梁浙见楚辞迟钝的看着他的手,一看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二爷心理乐呀,直往姑娘脖子里钻,嘴里调情的词一句没落下:“让二爷问问小娘子喜日子里抹得什么香……”
二爷突然停了动作,楚辞也纳闷儿,只听二爷嘴里迟疑的冒出一小句嘀咕:“怎么有股肉包子味儿……难道我饿了?”楚辞心里暗叫不好,慌忙捂住胸,眼瞧着梁浙又要凑上来闻,他慌忙从身旁摸来一个瓷片扎了过去,梁浙“啊”的一声捂住胳膊。
梁浙这一声喊是正经的老爷们儿的声音,又是个常年打仗的大老爷们儿,自然是震天响。这一嗓子招来了不少卫兵,就连前院里喝喜酒的梁大帅都听到了。听着这屋子附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楚辞站起来撒腿就跑。
梁浙胳膊上的口子不小,这一下倒是酒醒了不少,捂着胳膊站起来就往外走,见卫兵过来了就指着楚辞跑的方向说道:“快追!新姨娘跑了!”
眼瞧着后面的兵越来越多,楚辞“刺溜”地钻进一个院子,躲在一个黑屋子里。趴着门缝听外面没了声,慢慢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算是跑出来了。
楚辞往屋子里张望着,想着找身衣服换了,这一身红裙子实在是太扎眼。他轻手轻脚地往屋里走着,猛地发现床上趟着个人,楚辞惊得往后挪了两步。
屋里没有点蜡,但依旧亮堂堂地,今天是满月,月亮很亮,楚辞就着月光看着床上地男人,男人瘦的皮包骨头,皮肤苍白,大概是生了什么病,若是健康了,一定是个顶好看地人。楚辞怕男人误会他是个贼,便慌忙摆手捏着嗓子解释道:“我不是贼,抱歉抱歉闯入你的房间,我是梁大帅今天新纳的妾,我是我爹卖个大帅的,我不想嫁……就跑出来了,我……我就在你房间里躲一下下,等那帮兵走远了我就走……”
男人微微皱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让楚辞舒了一口气。男人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红裙子的丫头,这模样倒是标志,杏眼湿漉漉的,像只小兔子,气质倒是像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这是这声音粗的,可能是不愿意嫁哭的……个子高了点,身材也平了点,这裙子短的露着脚,脚还挺大……
楚辞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左脚搭在右脚上掩耳盗铃地盖着,窘迫的小模样楚楚可怜的,看着男人想笑,小丫头两只脚搭在一起,一只手抓着裙摆,另一只手微微张着,手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割破了,微微皱眉。
楚辞注意到男人的神情,低头看了看手,一定是刚刚握着瓷片的时候割破了,刚刚光顾着跑,现在看见了道觉得疼了,一双杏眼湿的更厉害了,低着头小声解释道:“刚刚大帅的儿子来新房闹,不小心割破的……”
那男人眉头锁的更紧,手费力地挪动着敲了敲床边,示意她过来,楚辞抬头看着男人,一脸不解的走了过去,走路的姿势倒是一点也不大家闺秀。男人费力地扭头,盯着枕头边的帕子,又看了一眼楚辞的手,楚辞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歪头问道:“是想让我包扎吗?”
见男人点了点头,楚辞乐呵呵的用手绢包住自己的手,小声说道:“你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