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自从在山村被那些不知名的妖族袭击后,我就再也没爆发过大规模的冰能。
“想什么呢?”淮衾探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闻言,我忙转移话题,“那个……刚才那个三大阵说到一半——魔王能不能控制住魔族的人,跟那三大阵有什么关系?”
“魔族的束魔阵,是操控魔族人意念的,让它们可以忠于魔王、听从魔王号令。可二百多年前呢,两个人合力杀了魔族上一任魔王,魔王为了报复杀他的人,将束魔阵打入了其中一个人的体内,让他成为了这世间无名却有实的,最大的魔头。”
闻言,兔熊握紧双拳,凤眸里暗流汹涌,似乎在努力遏制着什么情绪。
“为什么身体被打入了束魔阵,就会变成这世间最大的大魔头?”不解地眨了眨眼,我开口。
闻言,虎鹿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就像再看一个弱智:
“小狐狸,平时看你还挺极灵的,没想到竟然笨得这么惊才绝艳。”
“你……”望向欠扁的某人,我用力抿住嘴唇:
算了,女汉子能屈能伸,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我先忍!
“束魔阵控制着魔族的百万魔众,身上所蕴含的魔气和威力是无法估量的,任何人体内被打入了这么个东西,都不会有好结果——”虎鹿解释道,“轻则被魔化,成为这六界最厉害的魔,重则被束魔阵彻底反噬,成为它的活祭品。”
“那那个被打入束魔阵的人,是现在的魔族之王,玄瞑吗?”想起大魔头每到月圆之夜就会一反常态地失去控制,我推测道。
“要是他,他还费那么大劲儿去搜集用来重塑束魔阵的原料干什么?”
“搜集重塑束魔阵的原料?”我不解,有些诧异地看向淮衾,“你怎么知道的?”
“束魔阵的原料都是六界奇珍,有些甚至是一族的镇族之宝,玄瞑为了得到它们,把整个六界都要得罪个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哦……”怪不得我被寒倾墨控制的那些日子,身上的魔力十分不稳定,而且会用同心锁感知我方位的大魔头也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应该是在寻找材料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
种在我身上的魔种,是大魔头用自己的心头血炼制的,所以我会对他的一些状态,产生微弱的感应似的反应。
“那……那个体内被打进束魔阵的人,是谁?除了大魔头,我并没有听说过三界有这么一个,比大魔头还恐怖的魔头存在啊……”我诧异开口,回到正题。
“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压制住了束魔阵的恐怖力量。”想起什么似的,淮衾不由自主地感叹道,“那个人也算是个英雄了,否则以那束魔阵的威力,他若是被魔化,必定会在六界掀起一场大的浩劫……”
连淮衾这么狂傲叛逆的人都能夸这个人一句,说明这个人名副其实,不是那些沽名钓誉的伪善之徒。
闻言,我也不由得露出崇拜之色:
“那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
“不知道。自从和先魔王的那场大战之后,他就突然消失了,而且和他同时消失的,还有三界中所有和他身份有关的消息——也不知是谁做了手脚。不过能把影响力这么大的一个人的消息生生抹除,背后那个人肯定在三界有着特别恐怖的势力。”
回忆自己被种下魔种后的状况,再思及那个人的处境,我下意识地竖起汗毛:
束魔阵的威力可是魔种的几百倍!如果那个人无法把束魔阵从身体里分离出来,那他每天的生活,岂不是比炼狱还痛苦?
这,还是在他不与束魔阵对抗的前提下,若是在承受这种痛苦的情况下,还要拼尽全力与这种痛苦对抗,那那个人的日子,就不仅仅是痛苦这么简单了,而是无尽的痛苦加看不到头的辛苦,煎熬至极,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