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菜!”
最让许安菜头疼的便是站在讲台上的任何一个老师,手里拿着她的试卷,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念她的名字。
而且老师的表情比其语气丰富的多。
许安菜用脚在桌子底下踹了几脚我前面的胖子,胖子回过头一脸无辜地看她。
许安菜挤眉弄眼的暗示他上去给她拿卷子。
平时许安材试卷每次都是蒋朝主动替她领,如果不是蒋朝今请了病假,许安菜也就不用威逼利诱她的前桌。
“下午放学我让我哥请你吃东西。”
“你哥……不是有女朋友吗?”
“这跟他请你吃东西有什么关系?”
“我……”胖子犹豫着,“这电灯泡不好当吧!你嫂子比你还恐怖。”
就在前桌在拿与不拿,站起来还是一直坐着,之间迟疑不决,老师色厉内茬的声音就像杨延昭的素缨蘸金枪锐利的飞射过来。
“许安菜你还有没有一点学生样,有胆考三十八没胆上来领试卷吗?”
好事的学生纷纷回过头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往抽屉里一塞,许安菜烦躁的起身,最后两排同学全是男的,对她举邪一路走好,好自为之”的注目礼。
许安菜走上讲台。
“许安菜,三十八分。”
老师顶着一张绿脸,重复一遍,眼神里冒着怨气,就像许安菜杀了她未来老公似的。
许安菜伸手去拿试卷,老师手一移,随即用双手拿着我的试卷,像优等生上台领证书那样展示给全班同学。
然后刻薄的讥讽道:“我们班出了一位诗人,她在这次试卷的作文里就挥毫泼墨作了首诗,我呢自然是给零分的,毕竟作文不能写诗。这样吧,大家一起来鉴赏一下许安材这首诗。”
一诗念闭,老师让她滚。
当然,许安菜认为老师心里是挺想叫她滚的,不过,为人师,学生的活人榜样,出来的话还是十分文明。
“许安菜同学,请你出去。”
许安菜在走廊里罚站,没想到会碰见自己未来嫂子以及嫂子她闺蜜。
这俩女的在学校里也是雷厉风行的人物,只不过人家两位是实打实的学霸。
许安菜是从后面混进来的学渣。
许安菜谁也不怕,就怕她哥,万一嫂子把这件事告诉她哥,他哥还不得笑话死自己。
反正蒋朝在外面,逃两节课,傍晚回来上晚自习,实在不行直接请假。
许安菜想着,在未来嫂子和嫂子她闺蜜看见自己之前,偷偷溜下了楼。
生命里总有意外,正因如此,富有规律性的生命才会需要惊喜,或者惊险,用以润滑调味每一个生命个体。
“站住!”
“我的叫你呢!”
“听到没有!”
一阵粗暴的吼声从身后传来,许安菜停下脚步转过身,冷静的看着一群形色各异的人。
这些饶共同之点,都是混混。
而在这群混混之中,许安菜看见了一张上个礼拜刚见过的面孔。
“你叫我?”许安菜问站在最前面,纹了一条花臂的男生。
“他,你认识吧。”花臂男生将人群里那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拉了出来。
许安菜将目光没有任何保留的投射到他脸上。这个男人,许安菜认识。
上个礼拜,她还打过他。
许安菜定睛看他,“嗯,认识。”然后移过脸问旁边花臂男生,“怎么了?”
“呦呵!”花臂男脸上的横肉一抖,哂笑道,“挺拽的嘛!”
不,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淡定的要死,其实心里四一批。
许安菜可没有像言情里的跆拳道黑带的女主角一个人干倒一票的本领,她顶多算个打架厉害的,可和一群人打,肯定必输无疑。
“怎么?”许安菜学着蒋朝装逼时的姿态,右嘴角翘起目中无饶弧度,双手环胸,目光锐利,“想打架?打我?”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今怎么就我一个人?”
“还有你,”许安菜又定睛去看因收学生保护费才被她打的那个同校,比她低一级的初三年级的男生,“你就不疑惑今蒋朝怎么不在?”
蒋朝是这条街上乃至另外两条街出了名的不能惹,不好惹的人物,双截棍高手,又拜了个练武的师父,兄弟朋友遍布这座还未经太多商业化的东西污染的城。
“你少吓唬人,我来之前都摸清楚了,蒋朝今生病才没来的学校。”初三学弟用手指着她。
许安采了回去,她这辈子最讨厌被人拿手指着,要不是对方人多势众,她非得上去教教初三学弟好好做个人。
“是啊,他没来学校,”许安菜将书包丢在一边,挽了袖口,“所以你觉得有脑子的人会让我置于危险之中使你们有机可乘吗?蒋朝如果连这点都想不到,你们觉得他是靠什么才在这地打出名号?”
见对方露出一丝犹豫,许安菜乘胜追击,“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清楚,现在你们一群人来打我,先不打不打得到,就算我被你们打输了,你们觉得蒋朝会坐视不理还是会以牙还牙?”
心理战打完,再给个台阶下,“实话我跟你无冤无仇,只要你不欺负学生,我或者蒋朝就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们也不是心眼的人,况且还是一个学校的,又是学弟,我们就更不可能记仇。”
大约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对方似乎得出一致结果,结果最终由为首的花臂男生宣布:“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江湖上混全靠道义两个字,这次就算了,不过丑话在前头,你们要是违背道义话不算话,到时候别蒋朝,就算你们来一群人,我们也有胆同归于尽。”
“好。”许安菜自然也要表现的相当豪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