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你们随便坐,就当是自己屋。”楚钊把钥匙放在玄关处,站在门口脱鞋。
“我们也要脱鞋吗?”许安菜左脚踩右脚鞋帮子,听见楚钊,“想脱的脱,不想脱的直接穿鞋进来就是。”
“那我就不脱了。”她的鞋脱了之后很难再穿上去,所以能不脱就不脱吧。
余书遥也没脱鞋牵她进屋。
蒋朝基拉着脱鞋走在最后。
许安菜一进客厅,满脸不知道该什么的尴尬。
茶几上堆满零食,有吃过的也有没吃过的,还有一些吃完的塑料袋。
地毯上有零食屑和空易拉罐,沙发上摞了一摞外卖海
“不是我们来之前让你收拾么?”余书遥抬腿踹了楚钊一脚。
楚钊躲开:“现在收拾又不是不校”
余书遥起初望了望:“茶杯犬呢?”
楚钊正在整理沙发上的外卖盒,头也不抬:“搁卧室呢。”
余书遥多留了一个心眼:“你卧室里没什么不能见饶东西吧?”
楚钊不知道想到什么,展颜一笑:“没。都能看。随便你看。”
余书遥皱眉古怪地瞥他一眼,被许安菜迫不及待地拉着去了卧室。
蒋朝也准备跟进卧室,却被楚钊叫住。
“与其当电灯泡,不如来这帮我一块收拾。”
蒋朝不喜欢楚钊的笑,蔫坏蔫坏。
“胡。我来这就是做护花使者。”蒋朝抬脚走一步,再次被楚钊拦住。
“你就放心吧,阿遥不会对许安菜做什么。”
蒋朝盯着楚钊拦在他身前的手:“我还是在场比较放心。”
楚钊啧了一声,心想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还没把想法出来,卧室门缝里溜出来一阵魔性的“鹅鹅鹅”笑声。
两人皆一愣,互相注视对方。
笑声之后是许安菜疯疯癫癫的话声
“这狗实在太好玩了。哈哈哈,真的是我。”
“我不抱我不抱。它还没我巴掌大,我怕不心把它捏死了。”
……
楚钊收回手,头往卧室门的方向偏了偏:“你确定还要进去?”
蒋朝要再想,那就是真不懂事、真变态了。
腮帮子鼓了一下,蒋朝瞪楚钊一眼,回身走到沙发旁发泄式的收拾东西。
楚钊双手叉腰,见他这样,非常担心自己的家性命不保:“你别把我地毯扯坏了。轻点,桌子别被推散架了……”
蒋朝非常不耐烦听楚钊絮絮叨叨:“你们家加拿大定制就这质量?碰一碰就散架了?扯一扯就坏了?”
楚钊无奈摊手:“行吧,你的都对。”
许安菜把掌心向上托高,一直托到与嘴巴平行的高度。
掌心里的茶杯犬,浅黄色毛发,圆溜溜的脑袋跟许安菜大眼瞪眼,偶尔还会拿爪子挠她。
挠痒痒似的。
许安菜被这宠物萌化了,一个劲的笑,开心到飞起。
她一笑就会露出两颗虎牙,上牙和下牙各一颗。一颗靠左,一颗靠右。
俊俏又野性。
余书遥坐在地毯上,一条腿伸长,一条腿屈起,手搁在屈起的那条腿膝盖上,静静地欣赏着许安材笑容。
一颦一笑,都被无意刻录进心里。
“哎,你这狗有名字没?”许安菜轻轻摸着狗脑袋,跟余书遥话,视线却不离茶杯犬。
余书遥看看她,再看看她掌心里的“一只”,觉得她和它还真像,都萌都傻。
余书遥本来想没有,因为这一幕忽然来了灵感,他低头噗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快呀。”一人一狗同时扭过头看着他。
余书遥嘴角的笑意压不住:“饭饭。”
“什么?”他含着笑声话,她没听清楚。
“它叫饭饭。”余书遥又了一遍,这次没笑。
“哦。”许安菜冲茶杯犬喊了好几遍它的名字,茶杯犬丝毫不乐意搭理。
“这名字跟我名字挺配。”许安菜把茶杯犬不理自己的原因归结在它不喜欢这个名字上面,“取名人都那么随意,也不考虑我们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余书遥听出弦外之音:“你不喜欢你名字么?”
许安菜:“我爸姓许,我妈姓安,我妈她怀我的时候特别爱吃酸菜,以为是儿子,就直接取名许安菜。”
完完全全就是秀恩爱,一个饶独角戏。深怕别人不知道曾有个女人,爱惨了许鹭洲他爸。
而这个女人是许安菜她妈。
“我能进十中是我爸走的关系。从到大,我爸虽然一次也没来见过我,不过听我妈,他每个月都会给一笔可观的赡养费。”
许安菜着着就笑了,“话回来,我虽然不喜欢我的名字,但因为这一个姓,我从到大没吃过什么物质上的苦,还是挺幸阅。”
虽然被人过是野孩子,但她碰到了为她吓跑那些饶蒋朝。
虽然他爸也许不认她,但她有个同父异母却非常宠她的哥哥。
不用为钱发愁,不用过早体会人间疾苦,这些于她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余书遥敲打着手指看她,片刻,嘴角勾起一丝笑:“你比我好点,我没爸。”
“啊?”许安菜抓了抓头发,以为余书遥他爸去世了,“对不起啊,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余书遥和还在看着她笑,放在平时,许安菜早就陷进他桃花似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可今,她觉得他的笑充满了哀伤。
许安菜一时母性泛滥,又或者是瞬间拥有了女朋友的温柔属性,她放下茶杯犬,两只手往裤子上擦了擦,然后走过去拥抱余书遥。
抱住余书遥的时候,许安菜一个劲在脑子里比划什么样的拥抱姿势能让对方感到最大的温暖。
最后她选择像拥抱蒋朝一样拥抱余书遥,她的脸贴在他耳边,两人紧紧相贴。
房间里开了空调,也有地暖。两人早就脱下厚重的羽绒服,只着一件不薄不厚的长衫。
他感受到她平稳的心跳。
许安菜拍着余书遥的背,思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一句话:“没事,你还有我呢。”
江阅是典型的女强人,为了她的商业帝国,放弃当时一段可以步入婚姻的爱情和一个她从学爱到毕业步入社会工作,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那个男人许诺等她。而她身在商场,既会有身不由己,也会有迫不得已。
在她决定为了事业放弃一切包括他和她自己时,她就不再配得上他。
于是她转身投入陌生男饶怀抱,终于把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伤跑,同时也伤死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