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渡海杰悲,还真对得起许焕仙这三千两银子的礼物呢,他亲自出马,化了装,粘了胡颁,戴着帽子,换上俗家的衣服,在这儿坐着。
飞龙镖师上后台后,请飞虎镖局的许焕仙。
许焕仙摇头摆尾地上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宇文青龙一看就烦了,他原打算当着大家的面把许焕仙请上来,第二次亮镖会咱们两家别比了,当着众士绅,头面人物的面,我宇文青龙可以跟你合一,咱俩拜把儿,我飞龙镖局摘牌子,我算你飞虎镖局的一股。
如果你认为我飞龙镖局的镖旗出了名,吃得开,你摘牌子,上我这儿来,我分给你一半。
可是上台一看许焕仙那股劲儿,宇文青龙一咬牙,宁肯脑袋掉了,也得跟他干。
“好,既然是第二次亮镖会,你摆出路来,我跟你就走,你安排人吧,我下去了,”宇文青龙一抖袖子,从台上跳下来,来到了他柳二弟跟前。
这柳禄理,也是个镖师,宇文青龙“老二,你过来,你看见他那儿坐着的多没多人”
柳禄理也没当回事:“不多呀,他们那些镖师我都熟啊。”
“你看准了吗”
“看准了。”
“那你,他既不多人,凭什么又立第二次镖会呢”
“唉,哥哥,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他是穷急了嘛,他可能给关老爷烧了香啦,那能顶吗哥,甭管他”
宇文青龙道“不,肯定这里边有事,白面判官这个东西可不好惹啊,咱们哥俩相好一回,为哥的有件事托付与你,你嫂子呢,软弱的女人,她是个外行,家庭妇女,你侄儿还没成年,才十七岁,哥哥如果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一定听哥哥的话,把牌子一摘,咱们不干了,家里关上门,你跟你嫂子带着你侄儿,把弟妹接过来,够你们吃两辈子的啦,为什么这样呢一个保你孩子的安全,个保我家的安全,咱们认了。”
柳镖师莫名其妙的问“哎,大哥,你怎么这个话呢”
“我预感到事情不好,凶多吉少,我得告诉你一下,你心里有一个底儿,今后不许再干,听见没有,如果我要把他们赢了,回头把镖局关了,咱们也不干了,一家保暖百家热呀,这行是干不得了,同行是冤家,尤其干咱们这行摸刀把子的事儿,弄不好了就家败人亡啊,但愿苍保佑吧,这第二次亮镖会没有意外的话,我替佛爷鸣磬烧香,塑金身挂匾,今后我就洗手关门不千了”
宇文青龙安排完了,那边那个假游镖头就上来了,其实,这就是今世渡海杰悲。
飞龙镖局上去两个镖师,全叫他给打下来了,这帮人哪儿是和尚的对手。
最后,飞龙镖局的字文青龙老镖头纵身形跳上去,他跟和尚伸手一过招,几个照面打下去马上就被和尚从台上给削下去了,直打得底下的人都发愣了。
啊呀嗬
这飞虎镖局的游老二有两下子呀,别看往日不出头,那是没到时候,这回可是关键时刻,大显身手啊。
于是,大伙儿鼓掌呐喊,一哄而起。
白面判官心平气和,笑容可搁。
亮镖会赢了之后,许焕仙偷偷把杰悲送回了少林寺。
不过,杰悲和尚化装冒充参加比武,必定有些和真的不一样吧,这里头,就有人认出来了。
原来飞龙镖局有个伙计,他家挨少林寺近,杰悲还是有时候出来,他看见过。
现在老镖头挨了打,他仔细一瞧,没敢,他知道许焕仙心黑手毒,笑里藏刀,镖头已经挨打了,这个跟头怎么也栽了,我再还有什么用啊,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干脆,少话为佳,这伙计就没敢言语。
少镖头跟柳二镖头把宇文青龙抬回来,到了家中,老镖头吐了血,家人赶紧把苏州最好的名医请来。
老名医看罢,长叹一声,告诉柳二爷“你给你哥哥准备后事吧。”
“怎么,他活不了啦为什么呢”
“这一掌打得呀,掌纹里边带
着毒气,打进风去了,你看那个伤痕十分明鲜,紫黑色的那么一个大巴掌印,这种掌我见过,这是少林寺的掌,这可是少林寺一百零八路达摩掌,能打这种带毒气掌的人很少,三十五年之前,我和师父上开封府去,看见有一个老和尚打一个调戏民女的采花贼,打完了后我和师父过去看看,我师父告诉我,这就是少林寺的掌法,和老镖头挨的掌是分毫不差,你看我现在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还认识呢,能不能治呢能治,别的任何人都已经治不了,谁打得找谁治,快把他找回来,赶紧要把这毒气给打开了,另外,人家还有药。”
柳镖师一听,莫明其妙地“不对呀,这是白面判官许焕仙飞虎镖局的游二镖师打的,您怎么扯到了少林寺少林寺的和尚怎么会参加比武了?”
老先生“你甭跟我犟,我年轻时候,曾经亲眼看见过这种掌法,这还能错吗你们要不相信,那就没办法了,这个病我可治不了。”
老先生着,就告辞走出门去,屋里的人一哭,外边的伙计问老先生“先生,咱们镖头怎么回事”
老先生很生气“你看看,我告诉他们是少林寺打的,二镖头不但不信,还老夫我胡袄,这不会错的,我年轻时候在河南开封府跟我师父行医的时候亲眼看见过的。”
伙计点点头“老先生,您对了,我进去证明一下吧。”
伙计良心发现了,一看这太惨了,另外吃谁向着谁,伙计咬了咬牙,壮了壮胆子,进屋
“柳二爷,您出来,我告诉您一件事。”
“怎么回事啊,六子”
“啊呀,老先生得对呀,我家在少林寺旁边住,打老镖头的是少林寺那个大方丈,叫今世渡海杰悲。”
柳镖师很吃惊:“啊和尚怎么会混到飞虎镖局”
“他那是已经化了装的,飞虎镖局的许焕仙,为什么拿出那么多钱来自己再办第二次亮镖会,因为他把和尚请来了心里有底儿,他那游镖师哪里是那个样子呀,我认得游镖师,不是这个模样,那是少林寺和桑”
“噢,这个游镖师,我怎么没印象”
“您上那儿见他呀,那只是个要饭的货,正经镖都不让他跟着出去,眼面前的,他就跟着骝边,打个旗,您上哪儿认识他去呀”
“噢,那这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