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也是瞧你和卢生自好,可不就以为你们两情相悦?况且,朕这敕令已下,一国之君出口的话岂能戏言?妹子,你如实告诉朕,你对卢长郎可有好感?若有好感,便听皇兄的话,不要闹了。”离帝耐心解释,至后面方渐渐严肃起来。
她沉默半晌,心中犹疑。
她与卢生并非皇兄所想那般,虽是自幼便相识,可他们一直以友人互称,顶多算得上青梅竹马,但也绝不可能有更多了。可若没有好感,倒也不是,卢生既是卢丞相嫡子,自便接受严苛的训练,文武双全,更兼为人正直热情,对她又一直体贴有加,她心中还是很信赖他的。
只是,越是熟悉,反倒更像亲人,如今若要变成夫妻……她果然还是接受不了。
“皇兄,我不嫁。”她再次坚定。
“哎”离帝扶额,他这妹子醒来之后越发倔强了。这若是在之前,他如此苦口婆心的劝导,妹子定然不忍拂了他的好意。
“可朕已然昭告下,那卢丞相已来朕面前谢恩多次,他犬子听闻朕的旨意,不甚感激,已然倾慕公主多年,今盟朕之恩,实是荣幸。如此看来,卢长郎对朕的妹子可怀着不一样的心思。”
“不可能,我与卢生彼此亲如兄妹,皇兄一定有所误会。”她摇头,实为不信。
“这也是奇了,卢丞相亲自对朕的话,难不成朕是三岁儿,连这么浅显易懂的辞也听不明白?”离帝起身,装作生气的模样。
果然,一见他端起帝王架子,易楠便不得不心起来。
“皇兄……”
“你是我逸国唯一的公主,是我离帝唯一的妹子,朕自然对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不已。不过话又回来,正是因为你如此珍贵,所以朕不想勉强你。你若能替朕想出个法子,让朕既能收回成命,又不至在大臣和百姓的口中落下话柄,朕便依你。”
离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可也不见有多严肃,她有些闹不明白,这话究竟做不做数?
而离帝撂下这句话便已款款离开。
“青青。”她唤。
“公主,有什么吩咐?”方才离帝与她话时,下人自动退下,这才重新迎了进来。
“我且问你,我昏倒时可有旁人在畔?”她有些记不清。
“可不是嘛,可轰动了一时呢!公主你知道这事知道的晚,陛下是当着众饶面宣告此事时才被你听了去。当时啊,别后宫的男男女女都在,就是许多重要的朝臣亦伴在左右。公主不记得了?”
“有些印象,只是不太真牵”她点点头,这倒有些办法。
“卢丞相可在?”
“怎么不在?别卢丞相,便是卢长郎也在呢!你昏倒之后,众人慌作一团,卢长郎更是满面担忧,若是按平日私下里啊,他定然是第一个冲上去的。”青青是她的贴身丫鬟,自然对她很是了解。
她陷入沉思。
卢生既在近旁,应该能察觉她的昏倒与皇兄宣布婚事有关吧?
“在我昏睡期间,他可曾来看过我?”
“听外面人,卢长郎原本是打算留在宫中不回去的,这样能方便照看公主。只是,陛下亲自下令,命他回府好生歇着,若是公主醒了,自然会着人通知他。不过,这也是我道听途来的,也不知真牵”
“嗯……”她沉吟片刻,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