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纪安不仅是个足球迷,严格地讲,他是个体育迷,对很多体育项目都有一定了解。像网球、排球、乒乓球这些,体育频道上瞧见了,都要看两眼。
斯诺克就不用说了,世锦赛、大师赛都会关注。
篮球是足球以外普及度较高的一项运动,和,凌纪安偶尔也会看看。
可说到上场打球,他还真没打过几回,跟陆西言两个人联起手来对付郝圣仁,还是讨不着半点便宜。
凌纪安电视上看过不少篮球赛,日常生活里的好手也见过一些,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运球时会稍稍弯下腰来,把重心放低一些。
郝圣仁不然。他运球就那么直着身子往前走,腰身像被两张床板夹着一样僵硬。这样一来,手拍下去,球就弹得老高,样子有些别扭。
这人踢足球笨手笨脚的,打篮球也显得不怎么协调,可你愣是没有办法靠近他。
陆西言在同龄人中绝对是足够吨位的选手了,可跟郝圣仁那一身赘肉比起来,还是单薄了些。凌纪安就更不用说了,对郝圣仁而言,他的防守就如同摆设。凌纪安卡好位置站在那里,郝圣仁喘着粗气推撞过来,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给推开了。
凌纪安学着别人那样猫着腰,一手撑着郝圣仁后背,用尽全力想把他给挤到外线去,郝圣仁一个肘子打过来,反倒把凌纪安给翻了个底朝天。
他脚上穿的是足球鞋,在篮球场上滑溜得很,每次跟郝圣仁对抗都要做好摔倒的准备。而且这人根本不是在打球,分明是老和尚硬闯铜人阵。打着打着渐觉乏味,就坐到边上休息去了。
陆西言独战郝圣仁,没多久也吃不消,哥俩在那聊起天来。
郝圣仁还跟着咋呼:“小胖、小安,继续来啊!”
他喊得很大声,凌纪安被他喊得脸都红了:“西言,这哥们怎么回事,老这么一惊一乍的,上次还无端端给我塞了个球。”
陆西言凑近了些,神神秘秘地说道:“他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见郝圣仁还在那专心致志地对付篮筐,陆西言又用手指戳戳脑门:“是这儿的问题。”
“啊?怎么会搞成这样。”
陆西言叹了口气:“他命不好。当年他也算是个高材生,左右邻居都很看好考上重点大学的。结果高考那天感冒了,失手没考好,一时想不开,就这么疯疯癫癫的了。”
凌纪安说:“一次没考好,可以再考一次啊,怎么就钻牛角尖里去了?”
陆西言摇摇头:“咱们这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学里边,没什么好比的,一天到晚比的就是这些。平时测验拿了一百分,家里人走起路来都快一点,何况高考呢。”
凌纪安也叹了口气说:“难怪他们都说高考这关难过,考试是一方面,外在的压力也要应付,真不容易啊。”
他俩才初中一年级,高考跟他们还有段距离。
经历过小升初考试,他们已经对人生中这些大考有了初步认识。接下来还有中考。
“嘿,大圣!最近又长球了啊!”
看见郝圣仁朝这边走过来,陆西言连忙打断了话题。
天气太热,郝圣仁也累得气喘吁吁,索性把上衣脱了,肚子上肥肉一颤一颤地,一边走,一边白花花地在那晃。好看hak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