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先生,您喝水。”简珂不敢随着厉泽勋喊爷爷,在厉南凛的心中,她一定也没这个资格。
事实上简珂也不是喜欢攀龙附凤的人,即使心中对于厉泽勋的感情越来越深,她同厉家,还是觉得保持距离比较好。
厉南凛没有伸手接杯子,扭过头去不看简珂:“泽勋,今天怎么样?医生说你手术时接骨很成功,只要小心保护好伤口,回头坚持康复,会好起来的。”
“爷爷,简珂给您递水杯呢。”
厉南凛不接,简珂便一直端着,在厉老爷子这里受点委屈,她不觉得丢脸。
如果这样做,能令老人家心里好受些,她愿意。
厉泽勋却看不过去,任简珂眼神制止,也向爷爷开口提醒道,厉南凛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勉强接了过来。
孙子正在伤痛中,他不想令厉泽勋难做。
敲门声响起,连子谦站在门口,笑得十分和煦:“厉老先生,厉少,你们好,简珂,原来你也在这里。”
仿佛之前所有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滚。”
厉泽勋对于他不想见到的人,只有这一个字,多一个标点都懒得说。
简珂淡淡一笑:“子谦。”算是打过招呼了。
很明显的,比以前疏远许多。
认识连子谦这么多年,简珂第一次感觉到,看不透这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学长。
连子谦在她最难的时候帮过她,连子谦这些年一直无怨无悔的帮她照顾母亲,简珂对连子谦没有爱,满满的感激之情,却一直铭记于心。
六年过去,二十八岁的优雅女人,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连子谦为她做了这么多,那天晚上别说是想强吻她,就是真的想要求她做什么,简珂自认,没有理由拒绝。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免费午餐,她一直心安理得,只是因为连子谦是君子,不是用这些条件来交换她的小人。
出事以后,她没有怪过连子谦,怪只怪她自己,整日活得浑浑噩噩,给别人以机会,让别人误会。
当天夜里,她跟傅瀚去警局做了笔录,连子谦因为醉得太厉害,只能等第二天醒洒以后再去。
简珂一直非常不安,难道她真是红颜祸水吗?因为自己,厉泽勋重伤,连子谦也失去理智,学长是一个多么好的正人君子啊!
简珂甚至想跟连子谦道歉,都是她以前没有把话说清楚,才导致他心情烦郁,醉酒到失态。
连子谦酒醒后的表现,却令简珂有些迷惑。
他说,他醉得太厉害,只记得无法开车,简珂送他回来,顺便去车库取自己的车。
后来的事情,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在撒谎,伪君子,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
厉泽勋对此十分不齿,根本不相信连子谦的话。
“也许他真的不记得了,学长一直是个不胜酒力的人。”
口中替连子谦打着圆场,心里却画了问号,所以后来连子谦一直约她见面,简珂都推托了。
曾经最信任的人,突然有了隔阂,简珂不知道要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