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勋太了解景婳了。
尤其,是在孩子的事情上,她为了景安平什么都可以。
“我没什么意思。”言战勋沉了沉眸光,缓缓开口,“我就是担心,你因为安平又做出什么委曲求全的事情来。”
委曲求全……
景婳想了想,应该是不算的吧。
“现在不会了。”她轻声说道,“言大哥,我都想的很明白了,我要带安平离开。”
听到这话,言战勋先是一愣,随即面上蓦地一喜,“真的?”
“嗯。”景婳的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眉眼淡淡的垂下去,“我跟他最后的交集已经彻底没有了,其他的没有必要去过多的在意。”
“你……”言战勋顺着景婳的动作看了过去,心里不禁是跳了跳,“景婳,你……什么意思?”
他隐隐有一种猜想,可是并不敢问出来。
不是怕得到否定的回答,而是害怕答案是肯定的。
可事实就是事实。
景婳开口,证实了他心里的那个揣测,“孩子没了。”
“你们,你们又有孩子了?”言战勋控制情绪失败,声音跟着着急了起来,“景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盛祁言的孩子?又怎么会突然没了?
他的势力比不上盛祁言,用了好几天的功夫能找到这家被盛祁言安排过的医院都很不容易了,更别说再去查到景婳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在南城这里,只要是盛祁言有意要隐瞒的东西,那别人就真的是掘地三尺都没办法找到了。
所以,言战勋很愤怒。
“你告诉我!盛祁言那个畜生又干了什么了!”他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好似下一秒就恨不得去找盛祁言算账。
景婳见他这样,不禁是担心他会为了自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她可不能再连累言战勋了。
“你现在的样子,和刚才欢欢生气的时候有什么区别?言大哥,我是不是也该骂骂你了?”景婳半开玩笑的说着,一副很轻松的语气,“刚好,也可以帮欢欢出口气。”
“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言战勋挑眉,蓦地有些哭笑不得了,“景婳,你可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
他清楚的记得景婳五年前怀孕的样子,那是相当的小心翼翼。就连一个小小的感冒头疼,都紧张的不得了。那时候他甚至都在想,要是有天孩子不小心没了,景婳估计是会直接疯掉的。
可如今……哪怕那个孩子不是景安平,也到底是存在于她的肚子里面过的,怎么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其实这些景婳也不明白,她也弄不懂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