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嬷嬷为伴,就在王府待着,他也很担心,想极了卓慕歌。
卓慕歌蹲下将他抱入怀中,搂紧了一会儿后,手不由摸索着他,按住寸口把脉,且问道。
“旷儿有没有被吓到?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正欲如此询问,然思及老管事已与她说过无事,若再问起,不大合适。
卓旷露齿一笑,精致的小脸蛋看着略有些憨,他说道:“娘亲不必担心,旷儿什么事也没有,旷儿好好的。”
带她过来的老管事,亦小声说道:“孩子醒来时便在府上了,并不知被绑走一事,姑娘不必担心受了惊吓,也请药苑的医女看了,身子安好,并无不妥。”
卓慕歌彻底吐出一口气,她搂紧了卓旷,勉强笑道:“多谢。”
正在此时,别院门口,一道不急不缓的步伐声传来。
来人是江逸寒,而这母子情深一幕,也倒映在了江逸寒眼中,他走到几人身后,淡淡开口。
“看来镇南镖局并不能保你万全,若非本王相救,你们母子定然都已命归西去。”
这熟悉的声音吓到了几人,顿都回头看去,“参见殿下。”
卓慕歌微敛神态,将卓旷放下,面色虽还依旧冷淡,但眼中却多了抹不明显的复杂
她恨他,亦自认心中这抹恨极及不易散去,但他救了旷儿,心绪便万分复杂起来。
“多谢殿下派人搭救下小儿。”她谢道。
被她牵着的卓旷似十分不待见江逸寒,见了他,就犹如炸毛的小猫,拦住卓慕歌面前,瞪着他。
江逸寒见了,不屑冷哼,他看了眼卓姐儿和老管事,“出去。”他命令道。
二人一愣,老管事听话走出别院,而卓姐儿却犹豫了起来,担忧地看着卓慕歌。
卓慕歌知她担心自己会被江逸寒欺负,故而安抚拍了拍她的手肘,让她安心出去等着自己。
待人出去后,江逸寒冷声询问她,“江夜阑将你带去长安,是何目的?”
为了北越玉佩……
卓慕歌目光闪了闪,并未及时回答,而是在思索着,该不该将此时告知江逸寒。
江逸寒已知北越人为夺玉佩一事,若再知江夜阑亦欲夺取玉佩,会不会心中好奇玉佩有何奇异之处,而动了夺取之心?
这般想着,卓慕歌红唇微张,淡淡吐出二字。
“不知。”
江逸寒丝毫不相信,“本王再问你一遍,为了什么?你最好如实告知本王。”
他用着阴寒口吻问道,那语气,好似她再说一句不知,便会被掐死一般。
卓慕歌迟疑了下,还是不打算将夜王欲夺玉佩一事告知与他。
“……因宴会上出现夜光蝶一事。”她面不改色地说道,“将草民带去,亦是问了询问此事。”
“是吗?”江逸寒仍有些不相信。
目光下挪,落到了炸毛小猫似的卓旷身上,质疑道:“他若仅为问此一事,又为何绑走他,还将这顽童交给北越人。”
交给!
卓慕歌眼眸一缩,段凌霄明明说的是被截胡了。
略略一想,她便知定然是段凌霄害怕她不给解药,而编造截胡之言。
微沉下脸,她开始后悔把解药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