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燕沉一个人坐着房间里,委屈巴巴的瘪嘴听吴总说教。
这个样子实在好笑,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吴总像是个小大人,但燕沉却是个幼稚小孩。
燕沉看见寒叶走进门,眼泪就憋不住了,他冲过来抱住寒叶的腰“师傅,邱深哥哥被吴总抓了!”他以前还叫吴总哥哥,现在也不想叫他哥哥了。
“师傅,你快让吴总放了邱深哥哥吧师傅。”燕沉把眼泪抹在寒叶的衣服上,扯着她的衣服撒娇。
寒叶摸了摸燕沉的头,说“好,我们去地牢见见他。”
关北的大牢关押的都是些边关要犯,他们大多都是些罪不可恕之人。沿着灯光幽暗的走廊走入内牢,挂在墙上、或是仍在角落的刑具随处可见,墙角总有擦不干净的陈年血迹,一层盖过一层,把墙面刷红又变暗,看不出是多少人的血了。
这里灯光昏暗,阴森恐怖,抬头看,像是进了阎王殿,牛头马面转身便会收走你的性命。
寒叶独自一人牵着燕沉的手,由典狱长带他们进去见邱深。典狱长对他们还算客气,可大概面对犯人习惯了,典狱长身上总带着一种令人寒颤的温度,让周围的人心底发凉。
十岁的燕沉何时见过这种场景?他本该害怕,但他看着四周的阴森可怖,心里头却十分冷静。毕竟上过修罗战场的人,怎么会怕见血?
在进入大牢之前,寒叶就已经解开那段记忆了。
此刻他还是燕沉,却不是寒叶熟悉的那个未闻世事的燕沉,而是一个带着冷漠的陌生人。
可在他们进入大牢时,寒叶还是牢牢地握住了燕沉的手,把他的手整个握在手心里。寒叶是希望,这样可以多给他一些温暖,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面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