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罚煦阳王宇文驰俸禄,反激起北境民怨。
这日早朝,荣焕和独孤敬不得不重新审理北境劫粮一案。
煦阳王宇文驰理直气壮,争辩清白,宁远王宇文默鸣等一众皇亲重臣皆帮腔作证。
一时间,唇枪舌战,你死我活,争执声震耳欲聋,几近撑破殿顶。
荣之玹自御书房拿了宇文千花提早放好的名册,与自己早已暗查的名单对比,“宇文千花,算你识趣!”
名字刚刚好,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荣之玹揣上名册,本想出宫去安排杀手,不料,刚跃上檐牙,正听到一众亲王卯着北境抢粮一案和稀泥。
“米粮在山林中被抢,煦阳王人在京城,且太后、王妃与我等皆证明,煦阳王不曾离开京城,辅政王执意咬定煦阳王劫粮,这分明是居心叵测,铲除异己!”
“辅政王之心,路人皆知,你早已容不下煦阳王!”
“辅政王把持朝堂,怕是眼里早就没了皇族!”
辅政王荣焕俯视着阶下狰狞的面目,早已见怪不怪。“既然煦阳王不服,就传证人。”
殿内微妙地静下来,宁远王狐疑地看煦阳王,压着声音道:“皇兄,什么证人落在他手里了?”
“那群劫匪都被我清理干净,怎可能有证人?!”
劫匪被押入殿内,跪地却毫无惧色,任由文武百官打量,眼角余光瞥向煦阳王的方向。
荣焕道:“阶下所跪何人,报上名,叫各位大人好好认识你。”
“草民龙阿大,家道中落,无处可去,便自煦阳王封地的东山落草为寇,招募了一群乞丐,白手起家。”
“朝廷运往北境的粮草,可是你劫走的?”荣焕又问。
“朝廷的东西草民不敢碰,尤其,那是给百姓救命的米粮,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煦阳王与草民早有契约,在煦阳王的封地抢劫过往的官员富商五五分,今次劫粮之后,分给他七成米粮,剩下三成我和我的兄弟们分了,另给我三千两银子,若我不依他所言,他便派人剿杀我东山的兄弟们。”
煦阳王:“龙阿大,你给我住口!什么东山西山的,本王压根儿不认得你!”
龙阿大道“煦阳王亲口说,太子殿下不在京城掌事,灾粮运过去,必有官员有恃无恐层层盘剥,还不如你我一口气截断吞入囊中,毕竟千载难逢,且就算我分得三成,也足够东山兄弟们吃好几年的。”
“狗屁千载难逢!”煦阳王震怒地呵斥。“你这是栽赃陷害!”
“我栽赃陷害?若非我撑着一口气赶到京城躲避起来,恐怕和我那群兄弟一样,早就被你杀了!”龙阿大仇怒交加地扛着枷锁起身就撞在煦阳王身上,“你还我兄弟命来!”
煦阳王迅速踹开龙阿大,抬脚就踢向龙阿大的脑门,不料,阶上一股真气突袭而至,精准打在他的脚腕上。
煦阳王痛得整个人晒在地上,也顿觉自己反应过激,且在殿上杀了龙阿大必被怀疑是着急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