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慢慢缠上了我的脖子,慢慢收紧,我因为缺氧只能更加大口地呼吸,可这稀薄的空气根本无济于事。
“我原本是想要留你一命作为你替我看管宝藏的报答的,可你爷爷和那个姓刘的老头不知死活,竟然处处与我作对。”
我的眼前出现了虚弱的白光,眼皮重得再睁不开,我想我应该是要死了
我突然好想再看一眼爷爷,再看一眼这个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双眼,突然一道白光自我眼中迸射而出,我还未及反应,缠绕着我手脚的水流便尽数消失,我直直地朝着地面坠落下去。
得,到头来还是躲不过一个死,只不过是从被掐死变成了摔死,我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忘了自己坠了多久,可就是一直都没有落到地面,那想象之中的疼痛自然也没有到来。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想看看自己这是落到哪了,离地面还有几米远,谁知刚一掀开眼皮,屁股就和地面来了亲密接触。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冥冥之中似乎有东西给我做了个缓冲,我的屁股一点都没感觉到疼,反而有种漂浮在云朵之上的感觉。
“怀祖!”我正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爷爷就已经冲了上来,一把将我按进了他的怀里。
一闻见他身上熟悉的烟草气息,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见他浑浊的双眼里像是有泪,正要安慰他几句,告诉他我没有事,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又落在了我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情形有多危险?”爷爷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我当他是又要赏我一嘴巴,连忙把脸转向了他打不着的一边,故意嬉皮笑脸地回道:“我现在不是没事么,你看。”
我说着就要站起身来,给爷爷表演一套军体拳,以此来证明我真的毫发无损,好让他老人家把心放回肚子里。
只是刚一起身,就听角落里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听起来似乎痛苦极了。
我循声望去,就见赤鱬又变回了鱼的模样,身上伤痕累累,不断地渗出血来。
“奇怪,刚才发生了什么?谁把它打成这样的?”我奇怪地望向爷爷,“是你么爷爷?还是你那个师兄?”
爷爷看了我一眼:“是你。”
“是我?”我心说爷爷你别逗了,我刚才都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了,危急关头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人或是好心的神救了我一命。
“是你的阴阳眼,那是羞女赠予你的礼物,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不然的话你觉得为什么那么多鬼鬼怪怪对它趋之如骛?”
爷爷说完就起身朝着赤鱬走了过去,从衣袖中摸出一截红线掐了个口诀,红线穿梭编织成一张大网,赤鱬极力挣扎却还是难逃被束缚的命运。
只是爷爷刚拿出乾坤袋想要将其收入其中,坐在一旁捂着伤口止血的刘玄霖却一摆手道:“教化无用,直接绞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