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你乌鸦嘴给说对了，这事真比想象中要难处理！”林川站起身，看向依旧冷静然后蹲在地上烦躁抓头的高伟大，叹道。

他原本以为这孙腾处于刚研究状态，受害者可能只在五六个左右，但pupu它们的对话，和这尸坑里目测百具失败的尸灵，以及上方浓郁不散的黑雾，显然这个进度条，很可能接近成熟了。

“他们身上都还有新针孔的痕迹，我提取了周遭组织，回去化验后就能查清孙腾用的什么药了。”那端，夏天合上了工具箱，脱了手套就烦躁的扔在地上：“孙腾这个王八羔子，姑奶奶回头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没人回答她的话，现场有片刻的寂静，四个人都站在山丘边缘，瞧着下方毫无声息的人。

“这些该怎么处理？”王石磊问林川。

高伟大这会冷静了下来，仔仔细细盯着尸灵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夏天：“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让你化验的关于干尸变化的案子吗？”

“记得，后面不是什么都没查到被上面封档了吗？”夏天颔首。

“那些人的状态，就跟这里的人是一模一样的。”高伟大猛的站起来，及有些急切的来来回回走动着。

“我记得是四个月前在城郊和镇中间路段的水流里出现的，一共是三具，分别……”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案情的资料。

王石磊习惯性的掏出手机输入地名，然后发现：“你说的那个地方，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相差不到十公里。”

三人皆是一怔，然后林川下意识的朝黄三看去，后者还保持着蹲抱的姿势，都要蜷缩到车轱辘底下去了。

这模样……怕是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这里的魇气，非常的浓郁。”pupu不知何时自己从车上下来，绕着大坑看了一圈回来说道。

“就跟公司透明玻璃里翻滚的一模一样。”吸吸补充。

“你的意思……”林川似懂非懂：“孙腾公司里用来研究的魇气，是从这里提取过去的？”

“嗯，看到上面的魇气了吗？”pupu点头，抬眼看向空中宛如暴雨天来前翻滚的黑云一样的魇气说道：“魇气跟灵气一样，是会乱窜的，如果没有阵法的加持，是无法凝聚在同一个地方。”

“其实要在人界找到这种程度的魇气，是非常难的，目前据我所知的只有战场上，死了成千上万的地方会有。”吸吸说着语气就低沉了下去，很是伤心不已：“可这些人，生前一定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才能散发出如此浓厚的怨气，凝聚成魇气。”

“这个畜生！”

“狗东西！”

听完两只的话，高伟大跟夏天异口同声的呸了口，皆是想把孙腾给扒皮抽筋的表情。

林川琢磨了会，凭借着这段时间对另外两个世界的了解，大概懂了pupu的意思：“所以这坑附近有类似阵法石的东西，然后还有孙腾实验室里装魇气的装置，可这附近都是山丘，他会把这个临时收集场地，建造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就得靠高伟大了，他之前毕竟在这一片调查过，多少对地形熟悉。

“你等会啊！”间隔时间有些久远，高伟大需要点时间去回忆：“这一块是属于国家保护森林，平日严令车辆上山的，而和镇支流附近，只有两户人家，且相隔甚远，我都进去看过，没有异常……”勾股书库gugu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