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真是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和你那女儿一模一样!”陈氏怒气冲冲的回头,见地上落了一地米,一巴掌扇到方音的脸上,又十分不解气,对她拳打脚踢了好几下,这才盛满粮食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钟沛儿在狱中自是过的十分不好,晚间高热并发,应是伤口感染,只是此时没有破伤风的针可以打,钟沛儿半梦半醒之际,却感觉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那人长长的影子被灯火映在地上,形成一片阴影,看上去十分可怖,钟沛儿心中警铃大作,连忙绷紧了神经。
“钟姑娘,钟姑娘。”
那人的声音透着年轻,看来是个年岁不大的小伙子。
钟沛儿一时不知此人来意,不敢贸然回答。
“钟姑娘,我没有恶意。”那人见钟沛儿不作答,便小声道:“我给你送了点吃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用一些吧。”那人说完便放轻了脚步离开。
钟沛儿从那光亮处看去,这才发现那里多了个用纸包着的馒头,那馒头看上去绵软诱人,钟沛儿饥肠辘辘,便放轻了动作爬过去,颤颤巍巍的用包好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馒头,捏起了一片馒头皮来嚼,熟悉的香甜味传来,钟沛儿眼泪差点要掉落下来。
混着灵泉水艰难的将馒头咽下,腹中已经饱了大半,也不知是哪位不快竟是如此好心,钟沛儿决心出狱后定要好生感谢人家。
不过,看到此景,自己还有或者出狱的机会么?
钟沛儿一时鼻塞,就在思绪百转千回之际,周围又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那响动似乎是从墙面上传来的。
“嗒嗒嗒”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明显,钟沛儿疑惑的将耳朵往墙边一贴,感到声音渐响,连忙敲了下作为回应。
“是钟姑娘吗?”来人声音嘶哑,似是受尽了折磨。
钟沛儿一听便知道此人是谁,原是王夫人,她竟已被关押在此处,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声音竟是如此沙哑。
钟沛儿连忙回道:“是我,王夫人,你还好吗?”
“还活着,钟姑娘,你怎么样?”王氏心底不错,之前又得钟沛儿医治,接触几次自然可以看出钟沛儿并非故意陷害自己,想必是苏丹那人借此机会来整她,只是没曾想竟是连累了钟姑娘,之前看到她被人用担架抬进来,王氏心里愧疚万分,若非方才听见些响动,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发问。
“我还好,王夫人,此事到底如何发生的?怎会来的如此急切?你可否将来龙去脉告知于我?”钟沛儿正愁弄不清事情的全貌,正巧王夫人竟然就被关在她的隔壁,便等不及的问道。
“此时要从我与你碰面那日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