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云缓了口气这才又语重心长的道:“那等下贱出身的女子惯是状若拂柳,端一副柔弱模样欺骗世人,我知晓你已到了定亲年纪,等回京之后,我定会帮你觅寻一名世家贵女。”
这怎么就扯上了婚事?徐沉策琢磨片刻,突然有个不可置信的猜想。
“母亲莫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徐沉策这几日也从大牛的口中得知村里正洋洋谣传着自己跟钟沛儿的香艳事迹,那些个婆子端的是毁人名声的心思,实在是其心可诛!
见徐沉策这般郑重其事,何秋云讪讪的笑了笑道:“哪里是什么风言风语?你跟那钟家的丫头的确走的太近了些,她的身份”
又是身份!
徐沉策突然听不下去,忽然意识到了母亲口中的妖媚女子说的就是钟沛儿,当真可笑!
她怎会妖媚?怎会欺骗世人?若她欺骗世人,那又为何会做那些好事?
“她的身份怎么了?她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没有落入贱籍,明宗皇帝不也是出身草莽?”
“再者,她并非母亲所说之狐媚妖气女子,她什么样的人,母亲也见过,她与我有大恩,母亲这般背后口舌,是否太过……”太过小人?徐沉策没有将这话说出来,但是意思却很明显。
何秋云没想到那个小不要脸的狐媚子竟然勾的她儿子为她说话,当下便板起了脸:“便是恩人,你多次助她也已报了大恩。”
“此女若非狐媚,岂能使得那些达官贵人争相推崇?不过是个乡野出身的女子,如何使得?”
何秋云越想越气,更加坚信是钟沛儿勾引了自己的儿子。
徐沉策也沉下了脸:“母亲是否太过一叶障目,钟姑娘自是因着一身不凡医术才得以让世人推崇,岂能容母亲这般诋毁?”
“她的医术母亲也见识过,怎能因着旁人多言就如此编排她?”
何秋云的话让徐沉策怒火万分,莫非是母亲在乡野呆的太久,所以丢了世家贵女的大体?
怎的沦落到与街头妇人一般墙角说人,实在是万般无礼。
“医术医术,谁知道她的医术是什么来的,若她会医术,怎的不早先就亮出招子来?”
“我都打听过了,钟家老三去世半年,她才开始行医出诊,此事奇怪至极,你竟也被她那般作风蒙蔽,实在让我失望至极!”
何秋云寒了心,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子!若是真真让那等女子进了家门,恐是会让家门不幸,弄的鸡飞狗跳不可。
何秋云这番话的确有几番道理,钟沛儿的医术来的稀奇,他也曾经怀疑过。
毕竟他从未听说过钟家老三钟文将医术传授给女儿一事,但自己的毒的的确确又是钟沛儿解的,此事千真万确,万不能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