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胤运忽然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厚重的紫檀木长桌收回了一声巨响,楚羽常和韩云鼎赶紧跪了下去,齐声喊道:“皇上动怒。”
“动怒?”孟胤运看了他们一眼,说,“朕倒是想动怒,可是这班蛀虫许朕动怒么?这主簿还是查出来的,没有查出来的还有多少?再这样下去,朕的江山都将被他们啃噬殆尽!难道大夏就是养这些蛀虫的么?”
楚羽常犹疑了一下,火上加油地说道:“皇上,依微臣看只是军器监主簿一人未必敢如此妄为,能够还有其他人牵涉其中。”
韩云鼎晓得孟胤运正是气头上激不得,赶紧说道:“只需皇上明察秋毫,这些蛀虫又何足为惧?只是,此时军器监上下一心,皇上若此时问罪恐怕会乱了他们的士气,不如等这个月过来再来追查此事。”
孟胤运却有点不甘愿,背着手在殿内走了几圈。
韩云鼎和楚羽常不谋而合地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里找到不赞同的神色,楚羽常傲然地撇开头,韩云鼎则摸了摸鼻子。楚羽常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有过当罚,有功则赏,既然曾经查清现实又何必再姑息养奸?”
“皇上,臣等已将实情掌握在手中,如何处置,何时处置都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微臣引荐楚大人处理此事只是不让君子蒙蔽您的眼睛而已。”韩云鼎说道,“其他的事情请皇上定夺。”
楚羽常照例又是要支持的,引经据典地说了一堆无规矩不成方圆的话,却没发现孟胤运的眉头越皱越紧。
“好了……”
孟胤运出声打断楚羽常的话,一名内侍却又匆匆跑出去打断了他的话:“回禀皇上,北方边境传来急报!”
孟胤运与韩云鼎的目光不期然地撞上,韩云鼎心头一跳,暗道:来了。
一个轻装兵士从里面跑出去,复杂地行礼当时便说:“启禀皇上,北方边境告急,西越国违背盟约向我越州边境发起突袭,由于事发忽然,越州驻军毫无准备,于六月初十失守,现西越军队已迫近湄州、滨州一带!”
兵士短促的声响明晰地回荡在大殿中,整个御书房突然变得万籁俱寂。
半个时辰当前,一切朝中重臣都聚集到御书房,有些人是下了朝还没有回到家便在半途中折了回来。
孟胤运此时反而镇定上去,他宁静地将越州失守、湄州被困的事情向几位重臣说了,又说:“众卿家倒是说说看,这事该怎样处置?”
群臣面面相觑,没有人敢首先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