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单方面还是相互的,总有人要先跨出那一步。
休止的试探怀疑,只会把姜予初越推越远。
以燕珩选择做个傻子,被欺骗也好,被隐瞒也罢,都不想再查明。
燕珩从浴室出来走进衣帽间,衣柜清一色的纯黑衬衫整齐地挂,随手拿了一件穿。
燕珩的衣柜常年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虽然单调,但早已习惯这种简单的色彩搭配。
今天却不知为何,看衣柜总觉得了点什么。
燕珩站在原地打量片刻,转身走进姜予初的房间,打开衣柜的瞬间才明白少了的东西是什么。
这种细节的亲密感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的。
燕珩手指轻扣衣柜的门,暗自失。
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同时又生出丝丝缕缕的渴求。
站在原地驻足片刻,燕珩抬手把姜予初的衣服一件件转移到主卧的衣柜。
看两人的衣物相贴挂在一处,燕珩觉得身心舒畅,有种莫名的暖意自心间升腾而起。
独自神经质地欣赏了一会后,燕珩拿出几件自己和姜予初常穿的衣服,打包带去医院。
燕珩打开行李箱,正要把衣服放进去,目光落到鼓起的夹层。
指尖一顿,片刻后拉开夹层,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映入眼帘。
其实燕珩本没有好奇心这种东西,但是有关姜予初的一切都在无形中勾着,让他想要了解想要知道,想要一探究竟。
临近黄昏,绚烂的晚霞勾染天际,微风徐徐吹过,带来不知名的花香。
六月的季节总有香味弥漫。
夕阳的余晖铺洒在偌大的客厅,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微光。
燕珩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刻有r字样的盒子,一下一下,缓慢地转。
不知道自己在这坐了多久,不过坐了多久就犹豫了多久。
好奇心像是海女妖悦耳的歌声,不断消磨他的意志力。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想知道是谁送的,让贺晋安一查便知。
但那是从前,今时今日,燕珩认为一旦自己手调查,就是对姜予初的不信任。
而冥冥中有种猜测:这个r也是属于姜予初不可言说的秘密。
但若让装作不知道,燕珩又显然做不到。
天边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放在茶几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燕珩恍然回神,扫了眼屏幕,是贺晋安的来电。
倏然,心的犹豫被彻底打破。
燕珩滑动接听,贺晋安略带夸张的声音响起:“之前你让我查许如歌的资料,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
燕珩懒得听他卖关子,一声不吭,既没让贺晋安继续,也没主动询问。
那头的人等了半天没得到燕珩的回应,敲了敲听筒,“你有没有再听老子说话?”
“老子听着呢,你说你的。”燕珩沉声回了句。
“”
“什么狗态度。”贺晋安虽说习惯了燕珩这种阴不阴阳不阳求人办事却从不知感谢还一副别人欠了几个亿的死人模样,但还是忍不了每次跟打打嘴仗,虽说每次都输,但乐此不疲。
“许如歌这个女人不简单,大学主修设计,然后”
“说重点。”燕珩打断贺晋安的喋喋不休,实在没兴趣和时间听他讲述一个女人的传奇故事。
“靠,精彩的故事都要铺垫你懂不懂,没意思。”贺晋安吐槽了一句,直奔主题,“许如歌是钟卉惜的父亲杨伟民的情人,两人在一起很久了,可怜的卉惜妹妹还一直拿她当姐妹,典型的我拿你当姐妹,你却想做我后妈的狗血桥段。”
说到最后,贺晋安自顾自地玩了个梗。
燕珩眉头轻蹙,倒没觉得有多惊讶,这种事情在豪门比比皆是,早已怪不怪。
钟母和杨伟民早已没了感情,之以还装出一副模范夫妻的样子,也只是为了钟氏集团的利益。
毕竟两人捆绑了半辈子,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
在商人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小情小爱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或许一开始,钟母是真的爱着杨伟民。
否则当初一穷二白的杨伟民怎么可能有机会入赘钟家。
如今小人得势,杨伟民自是不会甘愿永远屈居人下,整天对着年老色衰的黄脸婆。
虽说钟母端庄优雅,但毕竟年龄大了,又怎能和美貌年轻的许如歌相提并论。
“挂了。”燕珩淡声开口,语气中没有什么起伏。
这件事显然和没多大关系,也不会好心到去提醒钟卉惜。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贺晋安急切开口。
燕珩手指顿了下,从挂断键上收了回来。
合那么半天,还没说到重点。
燕珩耐心彻底告罄,威胁道:“贺晋安,你是不是觉得日子太舒坦想要联个姻?”
“”
“你能别每次都拿这事威胁我么?”贺晋安轻啧了声,不疾不徐再次说道:“许如歌就是设计界大名鼎鼎的r,你说这女人怎么这么厉害,难怪不男人垂涎她,我都”
都还没都玩,通话已经被燕珩先一步掐断。
茶几的盒子静静的躺在那,金色的英文字母闪着熠熠光辉,清冷淡漠的声音像是从遥远天际传来,又像是近在耳边。
“漂亮又有钱的女人总是能勾起女人的好奇心。”
良久之后,寂静的客厅响起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似无奈似妥协,“初初,你又骗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2016562020122221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