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2、九十二、我回来了(1 / 2)死敌她绝代千娇首页

“烧死她烧死她!”

随着村民们喑噁叱咤的怒喊声而来的是那灼伤人皮肤的火舌,在不断吞噬着她的衣物,脚下柴禾。

而她的嘴被强行堵上发臭的抹布就连一个解释的字眼都吐不出半句。

时葑赤目欲裂的瞪着不远处的扎克尔狰狞铁青的脸宛如新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她要杀了他!哪怕是做鬼也要杀了他!!!

今日双木村的太阳好像格外的大热情连带着火苗更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着就像是一种传染极快的病毒。

那火来势凶猛来得令人措手不及,而被绑在高台之上的时葑看着一张张丑陋的恶心嘴脸,强忍着被火灼伤的痛苦呜咽的笑着。

可是笑着笑着,眼泪也没有半分征兆的落了下来。

老天爷可真是厌恶到她恨不得她致死的地步。

同时在阳城关的林拂衣不知为何心口一痛面带煞白,就连握在手上的青玉薄胎瓷盏都滚落在地眼神茫然的望向某一处,久久不曾语。

“喜见可是身体不舒服?”同人对弈的阳城关城主阳炎担忧出声,更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蜜色竹纹帕递了过去。

“无碍。”

林拂衣并未接过的帕子,反倒是脸上的凝重之色在不断凝聚仿佛在他未曾注意到的地方,有他在意之人发生了什么意外一样。

“若是喜见今日身体不佳,不如先请大夫过来看看,免得以防万一。”阳炎原先想说不若明日再来拜访时,硬生生的在脱口而出时转变成了另一句。

“在下谢过城主的好意不过就是些许小毛病,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怎么能是小毛病,最怕的是小毛病没有及早发现,到时候变成了大毛病,哪怕喜见是小毛病也得尽早寻了大夫过来看看。”

“多谢城主关心,今日林某有些不舒服,未下完的棋局怕是要失约了,还望城主见谅。”

微蹙着眉头的林拂衣避开了男人欲伸过来的手,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带着疏离的冷漠,掩藏在宽大竹纹袖袍下的手却是无意识的紧握成拳。

话俨然是下了逐客令,即使阳炎在怎么不想走,也不敢再个节骨眼上惹了美人生气。

“好,既然喜见今日身体不佳,棋来日在下未尝不可,只是喜见莫要忌讳避医才是。”阳炎看了眼下到一半的棋局,眼神中晦暗莫名。

“在下会的,多谢城主关心。”

等人走后,林拂衣方才将刚才掉落在地,已然四分五裂的茶盏碎片拾起。

却不曾想,无意中被那锋利的碎瓷片给割伤了手,连带着人也在此刻间陷入了深思。

那么,到底是谁出了事?他的那颗心为何也变得开始不安起来。

此时的沙漠中,同样赶往阳城关而去的莲香遇到了不久之前,才刚被龙卷风给袭击后的一支商队,原先他本不欲停下脚步,可当经过其中一神色灰败,瞳孔空洞如木偶的少年身侧时,不由停下了脚步。

沙漠中的天总是瞬息万变,明明刚才还是艳阳十里的天,可是下一秒便会狂风大作,吹起了那一阵又一阵足以将人给卷上天际的沙尘暴。

沙漠中,一支在前行的商队缓慢的往着他们所要去的目的地前行,许是天气过热的缘故,导致那骆驼都停下了几分脚步。

也不知沙漠是个什么样的鬼天气,已然十一月的白日还热得能令人缺水中暑,偏生夜晚则是到了,连人呼出的一口白雾都能结冰的地步。

骑马行在最前头的高大青年不时和身旁的男人说着话,视线却更时不时的往向着最后那辆马车上,眼中晦暗的神情复杂万千。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她会被风刮到那里去的,就连计算的时间都分毫不差。”留着大胡子的青年显然是极为好奇,同时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何对方每一次都能算无策遗。

“只要有心总归会知道。”

身穿白色斗篷,脸覆面具的男人俨然将自己给裹得密不透风,生怕会被沙漠毒辣的日头给晒伤到那白嫩的皮肤一样。

“可我哪怕是有心也猜不出半分,更何况,我可没有你们神机阁那看天看云便能算出天下的本领,反倒是你离开大都那么久了,就不担心出现什么问题。”

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幽幽的凝视着远方,好像是要透过远方,怀念着某人般。

“问题皆出在人身上,只要解决了问题的源头,又何来的问题。”

“话虽如此,可对于那孩子来说,未免有些过于残忍,虽说一切都是她应还的债。”青年不知自己为何会来那么一句,同时也安静得不再多言。

毕竟有些事,哪怕是他说出了口,亦不见得会改变半分,唯一能改变的,说不定是他那越发糟糕的坏心情。

赶路的路途总是无趣居多,特别还是在种一望过去便无边无际的沙漠中,久了,也不知会逼疯了多少人。

晚上露营扎寨的时候,几个小姑娘聚在一起,好奇的说着八卦。

“唉,你们说马车里坐的是谁啊?怎么那么久都还没醒来,要不是我探她鼻子还有气,我都以为她死了。”其中一个模样生得艳丽,身型高挑的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嗑着手上的五香瓜子。

“我怎么知道,不过那俩位大人不过就是将人救了回来,又随便扔在马车里自生自灭,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另一个脸蛋圆圆的小姑娘也紧接着出声,同时脸上不知露出该羡还是该妒的表情。

“我们现在在里说么多又有什么用,人都还没醒呢,不过能不能醒过来都还是个关键。”穿着花罗裙,瓜子脸的小姑娘也将话头插了进来。

当他们在说得热闹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原先被安置在马车上的人已然睁开了眼。

她的手边还放着一大壶子水,好用来给她睡醒后解渴。

睁开眼后的时葑,神奇恍惚的看着那黝黑的马车顶好一会,见到边上的水,不怕对方在里面下了药物,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下。

等肚子里有了几分饱意后,原先混沌的脑子也渐清晰起来。

她记得她之前是和莲香一起被龙卷风给刮上了半空,那么现在看来,她应当是得救了,若是她在里,那么是不是说明,莲香也被他们给救了。

可莫名的,她发现自己貌似丢失了某一段很重要的记忆,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马车边上的几个小姑娘从最开始讨论的话题到了后面,足渐变成了当下最新流行的衣衫首饰,还有年轻俊美的公子,当他们有说有笑的时候。

其中一个柳叶眼的姑娘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苍白着一张脸,瞳孔猛缩的指向那只刚从马车里伸出来的手。

最先入眼的是一只苍白得近乎泛青,像极了莹白骷髅上覆着薄薄的一层皮肉的手。

而后是那被烧焦了,后被剪得乱七八糟的一头漆黑墨发,紧接着是那尖细的下巴,视线在望上移,则是那双普通人完全不曾拥有过的眸色。

那双紫眸,阴冷,妖异,不像人,更像是沙漠中幻成人的鬼魅沙狐一类。

“鬼,鬼啊。”

“有,有妖怪啊,救命!”

有时候恐惧和害怕的情绪往往会相互传染,原先自己本没有那么害怕的,可是因着一个人的尖叫后也会使得自己心泛害怕之意。

好比灰指甲,一个传染俩。

刚从马车中伸出一个头来的时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刚才被吓跑的几个小姑娘,紧抿着一张因长时间未曾进水而干涸起皮的唇瓣,下意识的颤着手,将其缓缓地抚摸上了她的脸。

脸还是一样的脸,并没有半分疤痕起伏,就连细小的毛孔都未曾看见。

可若是样,他们为什么会被她吓到呢?

而很快,刚才被小姑娘惊叫赶来的护卫见到眼前的一幕时,他们的脸上带着恐惧,不安之色,宛如她是那等嗜人而食的野兽无二。

“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

“妖怪,休得靠近半分。”其中一个胆大的青年吞咽了下喉咙中分泌过多的唾液,怒嗔出声。

“什么妖怪,我是人啊,我怎么可能是妖怪。”

脸上带着一抹荒诞之色的时葑觉得他们定然是在开玩笑,脚步更往前走了一步,可是当她准备在走第二步的时候,却被那逼近到她鼻尖的红缨枪给逼回了远处。

“你们是不是认错了人,我怎么可能是妖怪,你们是不是”

可是下一秒,当她从那擦得亮如明镜的红缨枪头上看见自己的脸时,瞬间瞳孔紧缩,原先抚摸着脸的动作,足渐成了掐,似要再三确认,张脸到底是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