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子,不但姿色过人,舞姿曼妙,歌喉婉转,吹拉弹唱,诗词歌赋,无不精通,一时竟成了京城达官贵人的打卡地。
这样的场合,是男人的天堂,所以无论谁在此出入,都不会引人注目。
此时的风雅楼,还不是迎来送往的佳时,大多数女子因为昨夜劳累,正在屋内补觉呢。
天麻从角门进去,几个干杂活的婆子见他一身下人的打扮,长的也极其普通,便不再把目光浪费在他的身上。
见无人注意,天麻迅速摸到二楼一个极其豪华的房间外,他轻轻的敲门。
门被打开了,小丫鬟见了他,马上侧身让他进来,探头看了看外面,又把门给关上了。
这个屋子,装修的非常奢华又非常艳俗,主人好像恨不得把所有的宝贝都堆在屋里,好向世人展示她的豪横。
一进门,门口是一对一人高的汝窑花瓶,花瓶上画着美女折梅图,紫檀高架上摆着一个官窑大盘,盘子放着一个亮瞎人眼的金佛手。
桌子上更是琳琅满目,堆砌着各种稀奇的珍宝,檀木雕花大床上垂着粉红的纱幔,床上坐着一位穿着粉红纱裙的女子。
天麻不敢多看,低着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女子一听,粉脸顿时蒙上一层愠怒:“你们这群奴才都是一群废物,这么点的小事都做不好。”
天麻不服气,心里琢磨,我即便是奴才,可是能大大方方出入蓝家,可不像某些人,挤破了脑袋想挤进蓝家,愣是没挤进去,跑这里当起鸨母来了。
见他傻呆呆的站着,李飘飘没好气的说了一声:“你还不走等着干什么,等着我赏你个姑娘泻火么?”
天麻默默的退走了。
李飘飘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喊了一声:“你个死人,赶紧过来给我梳妆,我要出去一趟。”
等梳妆打扮好了,李飘飘出了后门,乘上小轿,直奔皇宫。
皇宫的侍卫一见是贾府的腰牌,知道是嘉贵妃的娘家来人了,赶紧放行。
进了灼华宫,李飘飘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把事情禀告给了嘉贵妃。
嘉贵妃一听头就痛了。
这些家伙,长着脑袋只是为了留着吃饭么?
既然一计不成,她眼珠一转:“李飘飘,你去跟你女儿说,无论如何都要君夜溟把她弄进内院贴身伺候,如果不成,那丫头留着也没用了。”
李飘飘当即就傻了,她的女儿才只有三岁多呀
虽然,女儿黛眉一直就是她奔向成功的一枚棋子,可总归是她亲自生的。
她跪爬两步,哀哀哭求:“娘娘,不能呀,黛眉还小……”
嘉贵妃懒得看她那副凄惨的样子,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示意崔嬷嬷赶紧把李飘飘拖走。
知道求也没用,李飘飘只好含着泪磕了个头,退下了。
蓝家终于又平稳的渡过一劫,所有的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蓝子柒依然跟往日一样,上午在黄先生的书房学习,下午去跟毛先生学医。
日子如流水一般,平淡而无奇。
过了几天安静日子的蓝子柒,又有些懈怠了。
毛先生对她比之前更加严格,现在开始教她辨认药材,每一种药材都要求她把形状,生产地,药性,作用等等背个滚瓜烂熟。
等她认识了一些药材之后,毛先生又把一些长相相似的药材,切成片或者磨成粉混在一起,让她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