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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铃估摸着晏锦这两日就应该将书抄完给她送来了,然而左等右等都没见到晏锦过来,想着是不是该溜出去看看,刚爬上窗,忽然想到什么,便又慢吞吞下来了。
兴许是为了不将自己也“卖”给小小姐,余无言突然有了动力也不一定?
小明一改之前的殷勤说不得有余无言的功劳呐。
为什么确信余无言不会走?
当然是因为那小东西也是一个死脑筋,有一颗方便她利用的善良的心。
否则余无言就不只是在男主门口干嚎,而是直接将打破蔺则一规则过来见小明、还无法无天通过作弊逃脱惩罚的小小姐告到蔺则对面前了,哪里还能苦恼的接受她的打赌?
本着养一只男主就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多收下男主的憨批小弟这一念头,裴铃决定多给余无言一些时间。
直到那日打赌回来又三日,晏锦才过来拜访。
他怀里还揣着裴铃要的东西,精神头看着却还不错,换了一件月白的袍子,半长的头发扎起,若不是眉宇间那一股怎么也消散不了的郁气和阴霾,倒像一个贵气的小公子。
裴铃观他行动利索,应该是双腿已经好完全了。
余无言已经三天没有述职了,这次便陪着他一道过来,游魂似的,仿佛脚底踩的是棉花,进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裴铃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分明还是一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模样,眉目间却透露出些许怀疑人生我已经经历过太多的沧桑。
晏锦停了一下,向左跨出一步,挡下裴铃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