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就剩一个奎木狼了,我小心搬上车。跟巧巧说让她打电话给家居店,让他们送个新床来,顺便把破床带走扔了。
我在车上心想,管子不会死了吧?事不宜迟,送好奎木狼之后,我必须去莲花湖一趟。
登门拜访不能不送礼,既然露露死了,那我就买点下面用的东西烧给她。
经过街口的时候,我到老柳店里买了冥币,黄纸我不会叠元宝,又买了叠好的成串元宝。
我付好钱,提了他一个火盆,喊一声“这个算是赠送的”,打算走人。
老柳拦住了我。伸手要钱:“悬乌,用免费的火盆烧纸,心不诚的。”
这老抠门!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我掏出五十递给老柳:“柳叔,我按照三倍付款,算我有三倍诚心好了。”
老柳收起前又伸伸手:“悬乌,我感觉你最好有百倍的诚意。”
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骂他一声老财迷,提着火盆和大塑料包走了。
到了海天娱乐城,小易已经等在楼下,身边还站着风衣哥。
小易开口就说:“昨天那个根本不管用,白搭了两万多,今天这个不能付钱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关上后门就准备走人,小易以为我装腔作势,哼了一声。
我知道,昨天送来的奎木狼一定起作用了,不然风衣哥今天不会安排再要一个的。
我心里有了底气,不怕你不要,再说了,我还等着去莲花湖呢,没空跟你磨蹭,种种迹象表明,现在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果然,风衣哥拦住了我,对小易说:“付钱!”
风衣哥又对我说:“我在顶楼等你。”
风衣哥说话简明扼要,说完就走了。
小易看来要听风衣哥的,按照昨天的辛苦费把钱点给我。我摆摆手:“这还不够,不好意思,现在辛苦费要三万三。”
小易瞪着我,嘴张的老大:“你坐地起价!我要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投诉你,我知道你们老板的电话号码。”
小易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没一会。我的手机响了,是小刀会序曲的铃声,我很喜欢星爷,他经常用小刀会序曲作为电影背景音乐,所以我就用小刀会序曲当做我的手机铃声。
我掏出手机,喂了一声。
小易挂掉手里的电话,惊讶的说:“你就是悬乌斋的老板?悬乌?”
难道我在本市算个人物?不会吧。我一直很低调的。我学着蔡清风的说辞调侃小易:“正是区区在下,不知小姐有何指教?”
小易上下打量我,估计让她有点失望了,她心里的悬乌应该是高大威猛又多金,文武双全会捉鬼的,不像现在这样,一身普通的打扮。
其实是我想多了。小易说:“开着一辆破面包,穿的也是地摊货,不过是个小老板,没什么特别的啊,不知道为什么巧巧给你打工,还要嫁给你,我还以为你比巧巧家还有钱来。”
小易显然是认为巧巧在我那里打工。肯定是因为我实力比安陵公司还强大,巧巧要嫁给我,我就要比巧巧家还有钱,这想法没什么可诟病的。
现在大多数姑娘都是这样的人生观和婚姻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
风衣哥在楼上伸头招招手,意思是快点。小易不再多说,数了三万三给递给我,让我给她开发票。
我从车里笔记本上撕下一张小纸条,刷刷刷给她打了一张收据:今收到海天娱乐城辛苦费叁万叁仟元整,悬乌斋。
小易说必须发票,我不想再耽误时间,告诉她,给你打收据这都是我悬乌斋开业以来唯一一次破例,爱要不要,发票是没有的。
小易说你偷税漏税还有理了,不过她没再坚持,收起了收据。
我收好钱,背着奎木狼往里走,到了顶楼,我背着奎木狼走出电梯,看到昨天送来的奎木狼,已经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昨天送来的奎木狼已经倒在地上,像被五马分尸一样,摔得四分五裂,奎木狼手里的狼牙棒也断成了两截,不过棒头上血迹斑斑,显然夜里的时候,顶楼发生了一场恶斗。
风衣哥还在昨天的位置,我走了过去,把奎木狼还是放到走廊的尽头。
这次风衣哥先滴血到奎木狼的双眼里,接着掏出一条长长的金线,一圈一圈的,仔细缠绕在奎木狼的狼牙棒上。
这次风衣哥没有喊管子出来滴血。难道,昨晚管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