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依旧在冷冷的看着这个女子。要依以前,杀了就杀了。刚刚这女子看孩子的眼神触动了她。很像她娘当年要死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四姐收起竹标枪,她知道叶雪不会杀这个女子了。
女子也看到了四姐的动作,凄然的一笑说道:“奴家洪州人氏,叫瑶娘。家贫,早先被卖到一家富户做丫鬟。才做了半年,富户不知道得罪了谁,被抄家。奴家就逃了出来。一路乞讨,想回家去。在半路就遇了孩子的爹。她爹是个偷儿,靠偷东西过活。她爹那时候就喜欢了奴家,奴家想想跟谁不是跟,就从了她爹。两人一路回去,到了才看到村子都破破烂烂的,家早就没了。父母姐妹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孩子她爹说,跟着他四处去吧,反正这世道哪里都一样。奴家就答应了,跟着她爹四处漂泊。
后来就有了这丫头。一家人靠她爹的手艺倒也算不难过。奴家也跟着她爹学偷儿的本事。四年前,她爹在偷一个公子的时候被抓住,当场就打死了。奴家只好带着丫头跑了出来,也只有靠偷过活。
一个月前,在马家堡偷东西时被汉子抓住。关到了这里。”叶雪不说话,看着瑶娘。瑶娘看看叶雪继续说道:“奴家在马家堡将近一年,几乎所有人都被奴家偷过,都知道奴家是偷儿。就是没证据。到了里正那里奴家就耍赖。他们也没办法。里正是个好人,他让奴家走吧。不要再待在马家堡了。奴家想也对,就打算偷点钱就走。
奴家第二次偷同一个人的时候,就被人抓住。这人把奴家和孩子绑起来,扔牛车。周围很多人看着奴家嘶喊,没一个帮奴家的。后来就被带到了这里。把奴家的衣服扒光,绑在刚刚的那个小洞里。
这半个月来,这里的男子想要欺辱奴家,奴家就把自己搞得又脏又臭。他们也不缺女人,奴家才保住了自己和孩子。
小姐,奴家看得出您是好人。带奴家和孩子一起走吧为奴为婢都可以。丫头就给小姐做丫鬟。路绝不会拖累大家的。这些年奴家也过够了,不是丫头还小,奴家早不活了。”说着就跪了起来说道:“奴家瑶娘和丫头在此立誓,今后终身为小姐的奴仆婢子。听小姐吩咐,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万劫不复,转世为奴为娼,永世不得翻身。”这个誓言已是非常毒辣的。不像后世誓言当放屁。
叶雪想了想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你起来带着丫头洗干净。我们再说话。”
瑶娘带着丫头,又好好洗了洗。才再一次跪在叶雪面前,带着丫头又发了一次誓言。四姐看着这一切,知道她们又多了两个人。瑶娘还罢了,多个小孩子多不方便。
不过以后都是叶雪说了算,随她吧。叶雪也是多日未洗澡了,让两个女子把布帘拉起来。就着水缸里的水,好好洗个澡。
在叶雪洗澡的时候,四姐才问瑶娘:“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人回不来了?”
“昨天听这里的人说过,今天要去截杀二女一男。他们发现那个男的带有好些银子。只是那个男的很高大魁梧,所以他们才全部出动的。
你们进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后来发现没人就无所顾忌,那些人恐怕已经被你们杀死了。而且还符合了要截杀的人。”瑶娘说道。
四姐点点头说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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