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外‘啪啪’作响,胡兴贵等人把十几个英国士兵全杀死之后,这时屋内的客人一阵慌乱,那些客人神色惶恐,甚至有的还避到了比较隐蔽的柜子里面去了。赖烂贤对着胡兴桂道:“贵兄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行动?”胡兴贵道:“现在我们还是先回客房去再说,若是那些外国人再来的话,我们再从二楼跳下去也不迟。”此时门外伴有一阵一阵的枪声,叫喊声,如临鸦片战争一般的场景,就像英国人胜利后再对城里的老百姓一阵的烧杀掳掠。有一队英国士兵见胡兴贵所入住的客店大门依然紧闭,于是起了疑心,那英国队长叩响着客店的大门,大声地用英语叫嚷着。
那客店老板也是战战兢兢地不敢去开门,忽然数个比较强壮的英国士兵把那大门给踢开了,他们见地桌椅一片狼籍,且还死去了十几个英国士兵,那名带头的英国队长对着那家客店老板大叫一声道:“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那名英国队长见一个躲在门角处的,展露着屁股的那人走去,他在那人的屁股用力一踢,又用英语对着那人喊道:“出来,你个混球。”那躲在门角处的确是老板,那老板战战兢兢地望着那个英国队长,英国队长用的是英语,所以英国队长所说的话,那老板根本就听不懂。
那英国队长对着那个老板说道:“是谁杀了我们的士兵的?说!”那客店老板忍不住,一泡尿早已洒在了地,而那些英国士兵见老板如此害怕便都笑出了口,又对着那名老板笑道:“快说,你个傻子,若你不肯说是谁杀了我们的士兵,我就一枪把你毙命。”那名士兵把洋枪了膛,然后把枪口对准了那个客店老板,那客店老板神色更加的紧张,连舌头都快吐出来了,他脸色铁青,望着英国人凶巴巴的样子,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吓得把手指指了指楼顶。
那些英国士兵见这老板一脸的惊惶,又用手指指着楼的某间房间,那美国队长会意,便带着他所带来的十几个弟兄都了楼去,到了二楼,胡兴桂早已知道又有一群英国士兵冲进了这家客店,他们六个人打算再干掉几名英国士兵,那名英国队长让自己的手下踢开楼胡兴桂喝酒的房间,那两名英国士兵一踢腿,忽然从门边挥落了两把钢刀来,那两名踢腿的英国士兵被两把钢刀砍中,那两名英国士兵的脚都被砍断了,两名被砍断脚的英国士兵由于前腿被砍断后而向后倾倒了出去,此时赖烂贤等人早已跳窗而逃了。
那名英国队长举起手中的左轮手枪‘啪啪’数声在那间房间内一阵乱放,当他们再进屋内时,还要多加注意屋檐或者某个边边角角的地方是不是同样有人用钢刀向着他们砍过来。胡兴桂等人早已向着比较暗的地方躲去,那赖烂贤道:“不知道这群英国人吃错了什么药,在这半夜三更的到处抓人,打人。”胡兴桂道:“我没猜错的话,那李元度估计已经把那只鹿鼎弄到手了。”赖烂贤道:“贵兄弟,那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胡兴桂道:“我看他们刚得到了那只鹿鼎,李府内一定戒备森严,我们且再继续观察,观察。”
于是胡兴桂和赖烂贤等人都住在了这附近的一家小客栈里,那晚李元度听巡夜的人说英国人正在到处抓人杀人,于是李元度派了骆文化出去应付那些外国佬,而自己倒是高兴地拍手笑道:“这李提督还真是有两下子,不愧是曾经的捻军首领。”那李昭寿得到那只鹿鼎后,且从李总督府后门进去,李元度听下人说李昭寿回来了,于是李元度大笑道:“好样的,李提督真是了不起。”李昭寿道:“我们已经得了这只鹿鼎,我看这件事重大,若是让英国统领何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李元度道:“我已经让骆大人帮我去打理了,且再探听这何伯要抓什么人?”李昭寿道:“我看他们应该是怀疑到捻军的身去了,我们回来时,后头的英国人在江苏城的客栈内到处搜查着,所以他们应该是怀疑到了捻军的头去了。”李元度道:“嗯,李提督你辛苦了,你们且到后堂去换换衣服。”于是李元度让心腹把那只鹿鼎藏在了一间不易让人发现的密室里面。到了第三日,那李莲英说要去看那只鹿鼎,于是李元度让李莲英到了后室观看了那只鹿鼎。
李莲英看到鹿鼎之后便走去摸了一下那只鹿鼎,鼎身雕刻有梅花鹿的纹,李莲英道:“嗯,这只鹿鼎摸起来真好,只是有点脏,这太后老佛爷祝寿的日子快要到了,李大人应该派人把它清洗干净才行。”李元度道:“等一下我便让丫鬟们清洗一下这只鹿鼎。”李莲英道:“李大人做的很好,我看老佛爷要是看到了这只鹿鼎之后,他老人家一定会重重赏你的。”李元度道:“多谢公公的夸奖,也托公公的福,若这件事有如公公所言,那也是公公对在下的栽培。”李元度见李管家在自己身旁,他便向李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李管家会意便到帐房内取出了十几条金子,那十几条金子被一盘铁盘托着,那李管家一到,李莲英依然对着那只鹿鼎赞不绝口,然后道:“好鼎,真是好鼎,我看这只鹿鼎应该是真的,哈哈!难得李大人能在贵处发现了这么好的东西,这也许是你时运将至所致。”李元度谦虚地道:“这些都是公公一味的夸奖,若是公公在老佛爷面前,还希望李公公在他老人家面前多美言几句。”此时李元度从李管家手中取过了那只托盘,然后把托盘弄到了李莲英的面前道:“李公公,这些许薄礼,还请李公公笑纳。”
这李莲英也甚是贪财,他见托盘虽然用一条洪丝帕遮掩着,但丝帕微薄,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条条的金色黄金还闪闪发亮着,李莲英眯着一双眼睛笑道:“一定,一定,若是将来出了什么事,说不定我还能帮李大人些什么忙,这件事李大人就请放心吧。”李莲英让一个小太监拿着那只托盘,然后李元度又请李莲英去品尝一下苏州的特产,李莲英甚是满意,他觉得这李大人对自己照顾得非常的周到,且此次下江南来传达圣旨,李大人又对自己如此的照顾,李莲英便心里记下了,且将来还有心让老佛爷提拔他呢。
天地会洪琴畴劫来的几箱金子都是石头,连一颗金子都没有,那日天地会众兄弟都聚在了一起,此次被救的太平天国人数有三四百人,因为有一些是被杀掉了的,洪琴畴见那些苦力身体既干巴又黑瘦,于是他聚集了天地会和太平天国的众兄弟在分舵处商议,洪琴畴对着苏三娘道:“三娘,我知道你以前是天地会的,但如今你又是天国的人,天国人里属你辈分最高了,这四百名天国弟兄去留由你来安排。”苏三娘道:“我看应该尊重天国弟兄们的意见,去留由他们自己决定,若他们肯回去种地的,就让他们回去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洪琴畴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么三娘,你就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好让天国的众弟兄做一下打算。”于是苏三娘对着那群站在台阶之下的天国弟兄们望去,见他们衣衬褴褛,双眼麻木,皮肤黝黑,她想起了当年天国刚起兵时,天国士兵是何等的英勇、彪悍,曾经的雄姿英发,到如今的满头污垢,干瘪瘦弱,想起曾经的辉煌时代,又想到了曾国荃包围天京城后,湘军打入天京城后所到之处烧杀掳掠,那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妇女,老人、婴儿的哭声,炮火轰隆隆地打碎了天京城的角门,也是那个时候,自己躲过了那一劫。
这一切如同过眼云烟,如梦如幻的瞬间在自己的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不过现在那清廷鹰犬正到处咬人,要杀戮那些武林人士,现在不团结起来更待何时。于是苏三娘对着那四百名天国弟兄道:“天国的弟兄们,我知道大家在这七八年的时间里受尽了地狱般的苦楚,甚至有的在劳心劳力地为那帮鹰犬炼金,又要遭受他们非人的凌辱、虐待,甚至遭受到致命伤的打击,有的已经被他们害死了,有的至今却麻木不仁地活着,你们若是还有那么个心想与他们抵抗到底的,就起来与他们抗战到底,若是想回去过着平淡的日子的,也可以,现在就可以回去。”
那些四百名天国苦力在下面私议着,有一些是打算留下来与苏三娘一起反抗那帮朝廷鹰犬的,有的却想回去种地看看父母是否还健在的。最后天地会五堂主‘铁面判官’冯贵青帮天国弟兄分了两路人马来,有想留下来一起反抗清廷的有二百五十人,却有一百五十个的想要回去的。于是洪琴畴道:“好,既然分出了二百五十名弟兄想留下来一起反抗清廷的,站到左角,想回去种地、平淡地过生活的一百五十名弟兄站到右角去。”洪琴畴让管理天地会秩序与财政收支的冯贵青在分舵内搬出了一箱大洋来,于是洪琴畴发给那些想回去的弟兄两块大洋,好让他们回去买些种子种地。
那一百五十名拿到大洋的,双眼都是泪的,拿到钱之后都向着洪琴畴,苏三娘、冯贵青等人跪谢道:“多谢天地会总舵主与所有的兄弟姐妹们。”那些天国弟兄每人拿到两块大洋之后,便都向着老家赶去。洪琴畴对着苏三娘道:“三娘,我看太平天国早已消亡,不如你把那两百五十名天国弟兄归入到我天地会来。”苏三娘道:“我也是这么想,我一切都听总舵主安排。”洪琴畴道:“好,三娘和罗大哥以前也是我天地会的,现在又重新加入我会,我热烈欢迎,三娘以后便做我天地会的第三香香主,不知众位弟兄可有什么意见。”
苏三娘道:“如今再入天地会,不知我再加入第三堂香主,众天地会弟兄可否都愿意,我看也要先问问他们的意见才行。”洪琴畴笑道:“三娘放心,这天地会兄弟各个都是何等的豪迈,会有什么不愿意的。”此时洪琴畴望着三弟杜雪峰,杜雪峰知道总舵主的意思,杜雪峰对苏三娘道:“欢迎三娘姐再入我会,做三堂主也需辈分比我高的,这三堂主非三娘姐莫属了。”杜雪峰以天地会之礼拜之,杜雪峰之后便是萧琼易,他们也各个地都以天地会敬手之礼拜之,皆都认苏三娘为天地会三堂主,洪琴畴很高兴,于是便在分坛举行了一次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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