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那个师傅说。
“您想呐,那样的男人见了,不举的家伙保证噌一下子举起来!呵呵。”这家伙为自己说了这些个猥琐的话而沾沾自喜,仿佛获得一项发明奖。
“乱弹琴!”那个师傅嗔怪。
“呵呵,师傅您难道不喜欢女人的风骚?除非您有阳委!”这家伙把头侧一点过来了,大轿夫看见他说这句话时,一脸的英笑,真是坏死了。轻轻年纪怎么不学好,会是这样呢?
“越说越不像话,没大没小的。”师傅嗔怪,但大轿夫听得出,师傅一点没有怪徒弟的意思。是不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师傅也爱好这一口,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塞狼?
“呵呵……可是师傅还有哩,还有那个聪明伶俐的丫环!”这家伙得意地一笑,显得非常神秘又非常隆重地推出又一个骇人听闻的信息。
“美丫环怎么啦?”师傅轻描淡写地问,先前的那一个“哦”字不说了,当然他是进一步对丫环感的兴趣。
“要说妖媚虽说丫环比不上主子,但要漂亮两字去比的话,贵夫人就压根儿没法比,不是对手,不在一个层次。美丫环的漂亮仿佛不食人间的烟火!”
“啊?果真如此?”这次师傅有些惊讶了。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会见到她的,那时我才能解脱说谎的嫌疑。呵呵。”
“也许吧!”师傅拟似相信了。
“呵呵。”这家伙坏笑道,“若让我选择的话,我宁肯不要富贵而妖冶的贵夫人,还是要选择低贱而美丽的丫环!不过,师傅你过是要了这个风骚一流的贵夫人吧!你因为是过来人。”
“你找死啊!”师傅举起了拳头,但须臾放下了,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其实心里头还有挺高兴的。
真是找死!在窗外的大轿夫大怒,但他只在心里头,敢怒而不敢言。他真想把这个可恶的家伙的嘴煸打烂,一脚踢出地球外去!这家伙怎么能够瞎议论贵夫人与丫环呢?他这种下三烂的人也配?!
然而,大轿夫怒目盯视着他那张可憎可恶的嘴脸。他紧紧地捏住了拳头,拳头握得“咯咯”地响,手心捏出汗水。不然的话,他肯定要破窗而入,一拳头把这两家伙砸成肉饼了。但他忍住了,知道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以上虽说是闲言碎语,但都是很重要的情况和有价值的情报,他还得侧耳谛听下去……
此时,大轿夫的后面响起了“嘀啦、嘀啦”的走路声,他顿时警觉,一闪身跃起就躲避了。
闻之熟悉,耳熟能详,大轿夫突然思想起来,这声音是刚才那个老怪物走路的声音。
大轿夫耐着性子等着,果不其然,那老怪物一条船一般慢吞吞地驶过来,他出去之后回来了。
老怪物还是这么慢吞吞的。
老怪物还是这么一个姿势。
老怪物还是这么一个节奏。
老怪物就是老怪物,不可替代。
老怪物走得这么慢真想把大轿夫给活活地急死,慢吞吞地走着,这真是在锻炼他忍耐力。
哦,我的娘呀,真算老乌龟拖重车地过去了!待那老怪物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他才蹿到窗口后面继续偷听起来。
这当儿,这家伙和他师傅还在继续饮酒,他们一边喝一边在轻轻地说着话。比刚才闲言碎语要低轻得多了,几乎无语。他们一边在交头接耳地说着话,一边在桌子上划来划去,犹如在筹划着什么重大的事件……
倏地,那师傅抬起来头侧过脸来,也就是说正面正对着大轿夫的视线内,让他瞧得非常分明。这家伙的师傅有一张白净的英气的四方脸,不像是一个扒手的师傅,却像一个教书先生。
“妙手书生!”大轿夫闪电一般在脑海冒出这四个字,这使他喜出望外,不过,他还下意识地往自己的怀里一抄。
糟糕!大轿夫怀里的一锭银子不翼而飞了。他“妙手书生”手再怎么妙,妙到这种程度,他可没有近过自己的身呀,这怎么可能呢?这样想着,不禁弄出显微的声音,可还是暴露自己的目标。
“谁?!”
草屋里响起所谓“妙手书生”的断喝声。
大轿夫脚底抹油跳起来,蹿上后面草房上再一弹,就一溜烟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