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丫环望着那余老板的脸色,渐渐地笑了。
“怎么样,有没问题吧?”一年青保镖道。
“嘿,嘿……”余老板模棱两可地笑笑,然后朗声地对其它船主道,“诸位船主,这趟大生意谁愿意做?!”
那七个船主嘀咕商量着议论起来,叽叽喳喳犹如绿头苍蝇丢入马桶里,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运输的报酬?运输的成本?运输的风险?不得而知。但他们多次提及三个字眼,那青年商贾等闻得清楚的,那就是“海上飘”。
“海上飘”可是鼎鼎大名的海盗啊!他轻功了得,如一片树叶一般可在水上或波涛上飘走,如履平地。他神出鬼没,出没无常,海上的商船遭他洗劫,不过,他只做重大案件。一般的买卖不放在他的眼里。
“海上飘”之名,如雷贯耳!谈虎色变。
“啊?啊?你们这是……余老板,您这是……?”青年商贾大惑不解地望着船主逃走,指点着……
那个丫环在他的屁股上踢了脚,并低声地喝道:“有戏!快去谈啊!”
青年商贾被她一踢,这副模样扑了上去,飞也似地去追那个柒柒捌捌号的船主余加富,装着焦急的样子道:“余老板,好商量、好商量嘛!”
“老爷,您——?”艳丽的夫人见她的老爷向前扑去,为其担心,怕他磕倒,想去扶他一把,也作向前扑的姿势。
“夫人,别为他担心!没事!”美丫环妩媚迷人地一笑,扶了夫人一把。
于是,那漂亮的丫环和艳丽的夫人都稳稳地站在码头了,在一阵阵不小不大的海风吹拂下,她们脑袋上的青丝弄得七零八落,不得不腾出纤手将飘垂下来头发频频捋上。风姿绰约,她们并肩站着,眼望着染染捌捌号运船。
一顿饭的工夫,青年商贾刘老板从运输船上露出脑袋,脸上满是踌躇满志的笑意,使劲地招招手,声如宏钟地喊:“好啦!都过来吧!”
于是,在脚夫和轿夫的七手八脚地共同努力下,把这十二箱的贵重货物装上染染捌捌号的运输船上。
青年商贾付给他们劳动报酬之后,让那些轿夫抬着空轿,那些脚夫空着双手兴高采烈回去了。
“……有啥了不起的!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水手还不好找嘛?……嘿嘿……”这是柒柒捌捌船主余老板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听到的火气挺大,好像一触即发,他大声冷笑道。
“是没什么了不起!……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嘛?”这是一个粗犷的陌生人的声音,嗓门高得好像一门小钢炮,大发雷霆,“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老子走!老子走人!”
“少了张屠宰,我余某人还得吃带毛猪不成?!要滚快快滚!滚得越远越好!!”这个余老板还在歇斯底里地吼叫,“滚!滚!滚!”
“走就走!老子呆在这儿,还不如饿死在外面强百倍了!!”陌生人的嗓门如小钢炮似轰响着。
“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船里?”青年商贾望着美丫环的漂亮脸蛋问。当时,他们都站到甲板上,大家侧耳听稀奇。
美丫环一脸严肃地说了句:“这是人家自己内部的事,你们就别去插一杠子了。”
于是,大家都站住,若木偶似纹丝不动,但眼睛还是盯向舱里。
一阵响动过后,须臾,一个胖乎乎黝黑黑的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从船舱里冲了出来。他身上穿了蓑衣和头戴竹箬帽,手提一只晃晃悠悠的包袱,怒气冲冲地打他们身边走过,大踏步地跨到石条砌成的码头上,嘴里还在嘟嘟哝哝骂骂咧咧个不休。
“刘老板,对不住了!”移动门轻轻一响,船主余老板慢慢迈出里舱,双拳一抱抱歉地对青年商贾言道,“刚才发生一点小磨擦。那个粗野的人还是不留的好,免得惹事生非。嘿嘿……里面请,敝人已经安排好了,请!夫人请!请!”
“好的,好的,不必客气!”青年商贾颇有礼貌地向他点点脑袋,算是回了礼,“丫头持好夫人!夫人,我们走!”
丫环象征性的搀扶艳丽的夫人一边往船舱里走一边回首看,但见船主余老板走到大船边,高声地叫喊一声:“起锚!开船喽!”
随着他这一声喊,不知从何处冒出三个水手,跑到船道和船边起锚和解缆,准备开船。
“不能开船!!”倏地,在码头上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