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水挤出来呀!”余老板扬扬眉目得意洋洋地说道。
“哎、哎、哎!不劳动您大驾!我们自己来!自己来!”三个青衣保镖中的为首的小兄弟奔上前来,拔开刚要去扛美丫环去的余老板与水手长,说着,他手一挥对另外两个青衣保镖说,“弟兄们,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抢救那丫头要紧啊!”
“哎,哎,来了!来了!”二兄弟与三兄弟一边答应着走上前来,一边撸袍卷袖,摩拳擦掌的。
三个青衣保镖七手八脚地把那平躺着的丫环翻了一个身,让她的灌满海水的肚子顶在那只铁锅底尘上。然后,小兄弟和二兄弟一边扶住美丫环,三兄弟在她的背上用手掌往下使劲地挤压,让她的肚子里的海水一口一口地从嘴里吐出来。
“二哥、四弟呀,我们这么折腾她,等她醒转后,会不会给我们穿小鞋呀?会不会给我们苦头吃呀?”三兄弟一边挤压一边不无担忧地说道,他想起上次自己与四弟听老板的墙脚,被那丫头揪耳朵的事,仿佛耳廓还在隐隐作痛呢,故心有余悸,眼睛往他的兄弟们的脸色。
“这可说不定啊!以我看呐,极有可能的!”听口音,这二兄弟是在故意吓唬他。
“那二哥,我跟你换一下吧!”三兄弟的挤压的手就缓了下来,胆怯的说道。
“你不要听他瞎说!我想不会!是吧,丫头?”小兄弟对三哥说道,同时,又问人事不省的丫环。
倏地,美丫环抬起腿来,用脚后跟踢了三兄弟的背脊一下,他以为二兄弟在打他,抱怨道:“你没理由打我!”
“没有呀,你是那只眼睛看见我打你了?!”
“那是你吧!”三兄弟又把矛头指向小兄弟。
“我打你,打情骂悄呀,你是美妞呀!胡扯!”小兄弟笑了嗔怪道。
“那活见鬼了……”三兄弟尚未把话讲毕,背脊又遭一记打击,这一次还要比头一次厉害得多了,并恍惚里听到娇斥:干嘛喽哩喽嗦的!好好地干你的活,不然,新账老账一块算!
“是!”三兄弟懵里懵懂地答应一声,使劲地挤压起来,只听到“啊”地一声,他方才住了手。
大家细心一闻,都觉得这声音是打美丫环嘴里发出来的。喜得三青衣保镖尽最快的迅速把她翻转过来,然后让她再次平躺在船板上。
此时,虽然,她的肚子里的水都挤出来,可是,那丫脸色变得死一样的难看,苍白、苍白的。
船主余老板的脸色也在剧烈地变幻,由当初看到美丫环吐干净了的喜色,变得脸上毫无表情,再由脸上的毫无表情变成现在如死一般的难看。他慢慢地蹲身下去,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一探之下,不由得大禁失色,顿时瘫坐于地。
“啊——!”艳丽的夫人打年青商贾的胸怀里挣脱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船主,像要向他拼命似的嚷说,“你这个挨千刀,你安的是什么心啊?你出什么馊主意啊?……好好的人又给你挨千刀治死了呀?!……”
船主余老板懊悔不迭,正在无计可施时,被美丫环吹了一口气,他一恍惚,就如人告诉他说了一句,他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说道:“对!人工呼吸。敝人给她做人工呼吸,她还有救!”
“停!停!”夫人大声断喝,问道,“你这该死的,想干什么?!”
“我想给丫头做人工呼吸救她!”余老板刚要俯下身去,用嘴去对她嘴,吓得猛然抬头,哆嗦地说道。
“你这臭嘴!”夫人掏出一白色手绢在他头顶上摔了一下,“我这丫环冰清玉洁……”
贵夫人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不过,在场上的人谁都明白,她嫌他人孬嘴嗅!不欲他对她做人工呼吸。
“我来吧,夫人!时间不等人呀!”青衣保镖中的二兄弟自告奋勇站来,把嘴要往她的嘴上凑。
“你也是臭嘴一张!”夫人也毫不留情面。
“老子怎么是嗅嘴一张?”二兄弟勃然大怒地责问她。
“你与多个女人亲过嘴!不行!”夫人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冷意。
“那我来吧,我总可以了吧?”小兄弟对她谄笑道。
“还是我来吧!”三兄弟也觉得很好玩,笑呵呵地说道。
“去去去!”夫人怪怪地笑笑,嗔怪道,“你们男人的嘴张张都是恶俗之嘴,没一张是好嘴,还是老娘自己来吧!”
夫人慢慢地俯下身去,嘴缓缓地低下去……装模作样地做人工呼吸,低声轻语地说道:“丫头呀,已经可以了。不要玩过火了……已经可以活过来了。”
但大家都看到夫人做起人工呼吸来,多么的郑重其事,多么的认真负责,一会儿她又慢慢地抬起身子。
但见,那丫的脸色由死灰变得苍白,再由苍白变得白皙,再由白皙变得红润,同时,鼻翼也翕动起来了,接着,丰腴的胸脯也在上下起伏了,然后,她的眼皮和眼睫毛波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