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和尚!
宋念念心里笑一声。
回眸,眸尾就挑到周严紧绷挣扎的样子。
那么清冷好看的男人,一遇到这事,就如临大敌,完全被她反向拿捏……
多像入了女儿国的唐僧?
睡男人,真不如逗男人好玩。
宋念念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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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很晚回房。
一张大床,三个宝宝睡下。
他躺在最外侧,宋念念在最里面。
闭眼睡。
半夜,听到什么声响,周严伸手去哄,那长臂过去,揽宝宝没揽到,揽宋念念一下揽了满怀。
雪肩,酥,胸,柔软温热。
夜里宋念念有时候会喂喂小宝宝。
周严手落在不该落地方……
那滚烫里突然有些濡湿,一手奶味儿,被他大手碰,宋念念有些“惊”了。
一把打开周严的手,宋念念喂给宝宝。
……
什么都没说。
但是,宋念念喂好,递给周严干净帕子擦手。
这边周严绷着薄唇,默默擦了。
可擦之后,整个床、空气,身边,全是宋念念好闻的味道。
他掌心握空拳,放在鼻尖轻拭了。
好像在闻,好像又掩饰。
翻过来翻过去,周严一宿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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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岸。
镇国公府的马车亲自接他们。
周严戴着藩篱。
宋念念和三个宝宝和他先后下车,都遮掩着。
男眷女眷分开坐。
宋念念坐在马车里,身旁两个婆子帮她抱两个宝宝。
马车直接从京城码头,来到了镇国公府后门。
这里有一处院子,专门留给周严。
如今,宋念念和三个孩子来了,院子还是他们一起住。
京城局势微妙,一不小心前功尽弃……
对外,镇国公放出风声,说找到了皇帝血脉,是当年被宫妃慑于皇后淫威,把小皇子换出皇宫活命的。
若是此子真是皇帝血脉,那大周后继有人,他就是太子,众朝臣也不必雌伏在皇后之下,听女人号令!
对内,镇国公和周严再三确认了,三个宝宝血脉。
从避暑山庄到京城,路上两个月,如今三个宝宝也三个多月。
大宝最强健,三个多月,看着跟寻常四个月大的孩子。
镇国公逗他,他也浑然不惧,反而笑呵呵的,和镇国公一来一去互动。
“好,小皇孙真是习武的好苗子!”镇国公笑呵呵的,又有傲慢。
这傲慢不对周严,对宋念念。
他逗着大宝,对宋念念不看一眼,好像大宝珍贵,宋念念不值一提。
地位越高的男人,越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可能在这世界,只有周严不一样了。
他长在寺庙里,眼里男女都是施主,倒是把男女看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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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宝宝,越长越大。
但姓名还是没定下来。
规矩是百日抓周礼时,由长辈赐名。
可宋念念现在无名无分,跟着周严,也没个说法……反正她想好了,周严要是想起名,那就得娶她,就算不办事,可三书六聘都给她下了!
不然,休想要她孩子~
心定,人稳。
宋念念在镇国公府院子里,每日逗三个宝宝。
外面消息,总会有人故意传给她。
什么白安乐回来了,弄丢了顾宸书一个外室,害得顾宸书大发雷霆。
还有顾宸书已经让人在外找她,画了画像,圈子里都传遍了。
……
这种手段,无非是镇国公府有人容不下她,又拿不准她身份。
呵!她们来解决她,那她,就来解决她们男人!
晚上,周严回来,还没洗手去抱大宝。
宋念念伸手,揽住了他。
“和尚,咱们什么时候搬出去?”
周严,“不舒服?”
宋念念,“怎么舒服得了,又不是自己家。”
“莫不是,你准备大宝的百日宴,也在人家府上办?”
周严,“百日宴不能过。”
树大招风,人多眼杂。
怕宋念念不高兴,周严又道,“京城暂且我还没置办住处,你若是住的不舒服,那明日让镇国公把此处院子和别处分隔开,我们单住。”
清冷太子,心里接纳了宋念念,那宋念念的意见, 他都会仔细考虑。
很靠得住!
在众多男人中,这很可贵了。
“我知你是在想他们仨名字的事。”
“我这几日也想了,写了一页的名字,男女皆有,你要是有空,帮他们选选。先起小名,大名不急了。”周严道。
宋念念从他手中接过纸笺。
纸笺是随身带的,还带着体温。
打开了看。
蝇头小字,密密写了两页,一页是男孩名,一页是女孩名。
小名多从《诗经》中取,其中一些,做大名都行了。
周严确实费心思,宋念念心情一下也好起来。
“我觉得,你的太文雅了,倒不如我这几个。”
她起了,到一旁去展案,提笔。
宋念念会写字,书法还不赖。
这世界,原主是官员之女落罪,字写得好,不崩人设。
“客儿,阿蓁,阿奴?”
老大调皮,儿很亲昵,客儿避祸,省得皇嗣气运太盛,养不活,能理解。
阿蓁,阿是娇贵的,蓁的繁茂,女子美貌又繁茂,也不错。
阿奴?三子是男孩,是不是太娇气了?
“怎么?觉得我起的名字不如你好?”宋念念看着周严沉吟,一下掐腰,抬眸瞪周严。
许是老虎不发威。
她才安生几日,周严就忘了她什么脾气!
宋念念要是想跟他拗些什么,他拗得过她吗?
周严,“……”
“也,也!”周严身边突然被什么拱到。
他小腿很快贴上一个热乎乎的小身体,低头,客儿蹭着地上的竹编铺棉布的大垫子,已经迫不及待过来,找周严抱。
“也也……”
周严看看他,又看里面圈起来的阿蓁和阿奴。
视线在安静低头的小儿子身上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