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笙眼尖的看见,山脚下的那些石洞里面,流出来了鲜红的水,像血液一样。
不多,一下子就被河水给冲散了。
刚才那些孩子,肯定是被这水给吓跑了。
……
今天大年初一,但是小诊所还是开着门的,不得不说,这医生还挺敬业。
一走进去就能看到诊所的整个格局。
一间不大的房子,两边摆着有些陈旧的木沙发,应该是提供给需要打吊水的病人坐的。
屋子里面用玻璃隔开了一个小隔间,小隔间里面摆着一张破破旧旧的木桌子,木桌子后面则是一个中药柜。
一个看起来六十来岁的小老头,坐在木桌子那儿,戴着一副老花镜,在看书。
白笙和耿秋两人走了进去,老头子听到动静,摘下了眼镜,抬起头,“两位是要看病?”
耿秋指了指白笙,“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先坐过来我看看。”老头子朝白笙招了招手。
白笙坐了过去,把肩膀露了出来,之前他自己包着的布,基本上都已经渗满了血,要知道,这血可是把他外面的衣服都给染红了,虽然他穿的不厚。
白笙向来是最惜命的,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置身在危险当中,所以他扒衣服扒得很爽快。
昨晚那是没办法,只能和玄猫拼个你死我活。
现在又不用他去拼命,他当然也会选择先把伤口处理好。
毕竟,如果他不说来的话,看耿秋的架势,是想去山里探个究竟,他可没那么多的命,去关心这些事。
老头子把他肩上的布拆了下来,看见了他的伤口之后,都有些震惊,“你怎么现在才来处理,这么大的伤口,恐怕是要缝针才行。”
“不用,你清洗一下,帮我止一下血就行了,我们赶时间。”
老头子在这村子里面,看过不少病人,因为这村子就他一家诊所。
有很多干活受了伤的,伤口比白笙的还要严重,他都处理过,但他从来没见过像白笙这样奇怪的伤口。
这个不属于病人的隐私范畴,所以他是可以过问的,也是为了能更好地处理好白笙的伤口。
老头子先是看了看耿秋,见他连脸都没露出来,然后又看了看白笙,问,“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划伤的。”
老头子眯着眼,看了半天,摇摇头说道,“这不像是划伤的伤口,反而像是被抓伤的。”
“让你包扎你就包扎,哪那么多废话。”一向温润有礼的耿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老头子的脾气竟好得出奇,见耿秋这样,他也没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道,“你误会了,我是说如果是被什么抓伤了,就要打狂犬疫苗了,并且伤口这么深,也不知道有没有感染了细菌,必要时候还得打免疫球蛋白。”
“现在的疫苗,真假都不知道,打和不打有什么区别。”
老头子继续乐呵呵的说道,“当然了,我这儿地方小,东西不齐全你们就是想打也打不了,我只能给他简单的清洗一下,至于要不要去打针,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说完,小老头从他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一瓶碘酒,一瓶二氧化氢,开始给白笙清洗伤口。
老头子一边清洗,一边小声的叨叨,“这年头山上难不成还有野猪?我也好多年没吃过野猪肉了,改天让那些年轻小伙子到山上去转转,看能不能把这野猪给找出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就算白笙不说,他也已经看出来白笙的伤是被野猪给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