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长为这事骂骂咧咧了好久,重点观察那些暑假工,时不时冷嘲热讽。而对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长期工,则依然是平时那种放养的态度,互相尊重,你不给我惹事,我也不主动找你茬。
那些从小听话到大的暑假工多半都赌着一口气:要是在厂里打工还打不了那我也太没用了。
噢对了,因为暑假工抢凉茶和绿豆汤(有时候是和其他汤轮换着,不是天天只有绿豆汤)抢得太凶了,引起了挺多老员工的不满挤兑。
也有少部分不在食堂吃饭的阿姨对这群还在长个的孩子表示同情。
拉长则对暑假工反复训诫,说来这里是好好做事的,这里不是养饭桶的,要是不好好做,马上就可以走了,吃不到下一餐饭。
但那群“干饭人”并不为所动,依旧大批量等一到点就冲过去打卡下班跑去食堂。
我得益于那两个热心阿姨,可以对此没什么感觉。这时候更感受到她们对我的恩情之重了。
我去食堂的路上听到两个暑假工聊天,听他们说,他们就是因为这里有降暑的东西才专门来的,在其他地方做事都没有。
我听了后不知道该怎么说。
晚上我冲了个澡,喝了两杯之前冻好的凉糖水,准备睡觉。
但我肚子却反复叫个不停,还浑身难受发冷。
我心说不会是有人在我走之后给糖水下了毒吧?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辗转反侧,心说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冬哥保佑冬哥保佑,上帝保佑上帝保佑……让我看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