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雨刚刚停，湘江市弥漫着雨后的清新空气。天上的云层依然很厚，显然今晚还有一场大雨。

今天是4月21号，外出谈判的声破天公司法务团队将在今天回到湘江市。

这一个多月的工作，他们可以说是收获满满。

除了顽固的索尼，国内有名气的音乐公司都跟声破天公司谈成了版权合作。

当然了，费用也是非常高昂，总计一年需要四千多万美金，而且都只签了一年。

除了环球，其他公司为了拿到更高的版权费，签的都是一次性收益合同，没有拿之后的分成。

显然，所有公司都在观望，并且都不相信声破天公司能够做起来，哪怕他们都在谈判的时候接触过Spotify。

人就是这样的，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不死心。

下午四点，飞机在机场降落，张凌云带领着一群人走出机场，很快就看到了在外等候的林凡。

“你们总算到了，快上车吧！”

路边，一辆旅游大巴静静停着。

张凌云连忙招呼众人上车。

叶志文和李博则是上去盘问林凡的工作进度。

“林凡，推广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老林，你没有惹出什么幺蛾子吧？”

妈的，你们两个会不会说话，我看着就那么不靠谱吗？

林凡撇了撇嘴：“放心吧，本省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现在省内超过一半的大学生都在用Spotify听歌。”

“另外，跟湘南卫视的广告也已经谈好了，就等着五月份播出。你爸爸我的办事能力，你还不清楚吗？”

三人打闹了一番后，相继上车。

一上车，林凡就看到了陈雨真那张臭脸。

“林凡，我们这次这么累，你必须得给我们发奖金。”

身为法务总监，张凌云也在这时插了一嘴：“老板，陈雨真过去这段时间的表现非常好，帮了我们不少忙，我觉得确实应该给点奖励。”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不曾想林凡却翻了个白眼，耍起了无赖。

“陈雨真，我跟你签的是助理的合同，不是法律顾问的合同，你的奖金跟工作业绩没有直接关系，全凭我说了算。”

“不好意思，你惹我不高兴了，老子一分钱奖金都不给你！”

自家老板这么不要脸，陈雨真直接怒了，对着林凡就是一顿输出。

周围人都有点心惊。

妈耶，陈雨真的脾气怎么越来越暴躁了，这还是学校传言里的女神吗？

好像叫女武神更确切一点。

其他人旁观都觉得陈雨真骂的有点难听，但林凡倒是气定神闲地躺在座位上，一点不受影响。

开玩笑，我可是2019年穿越来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你陈雨真不过是脾气爆了点，骂人的那点词汇量根本不够看的。

这时，安仪忍不住了，来到陈雨真身边提醒：“小陈，注意点形象。”

陈雨真顿时愣住，脑袋嗡嗡的。

天哪，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这还是我吗？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凡，都怪你！

陈雨真气鼓鼓地看向窗外，眼神郁闷。

车子并没有马上启动，因为还有人没来。

下午五点十五分的时候，卡尔带着郑成和兰传军走上车，跟其他人打招呼。

他们的大城市推广计划也已经结束了，除了跟那些大学谈学生会员的合作外，还跟几家电视台谈成了广告合作。

当然了，那些电视台的支持力度肯定跟湘南卫视没得比。

人都到齐了，林凡便对司机说：“师傅，去湖畔餐厅。”

大家都打了一场硬仗回来，当然要去大吃一顿放松。

林凡决定给出差的这些员工放个三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车上，张凌云正在跟卡尔聊得热火朝天。

这位大律师先是被卡尔那流利的中文吓了一跳，然后又被卡尔的工作能力深深折服了。

从林凡口中，张凌云得知了声破天公司的现状。

过去的一个月里，总经理卡尔完全不在公司，也很少远程下达指令，但公司的运行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日常工作的处理、财务审批的报备、Spotify初步爆火后的扩招人手，全都井然有序地进行，这一切都得益于卡尔建立的管理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