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冲笑而不答。

这时，手机响了。

是谢之烟。

"云冲，"她的声音有些急促，"陈姿羽刚给我打电话。"

纪云冲皱眉："她说什么了？"

"她说..."谢之烟顿了顿，"说她怀孕了。"

纪云冲握紧手机："她疯了。"

"是你的吗？"谢之烟的声音很轻。

"之烟，"纪云冲站起来，"你信吗？"

"我不信，"谢之烟说，"但我怕。"

"怕什么？"

"怕她真的能毁了你。"

纪云冲走到窗前："没人能毁了我，除非我自己。"

挂断电话，他转身看向巴斯："合同准备好了吗？"

巴斯点头："都准备好了。"

"那就现在签。"

"可是监管会那边..."

"不用管他们，"纪云冲说，"我自有安排。"

签完合同，巴斯离开了。

纪云冲拿起手机，给何兰兰发了条信息：

"帮我查查，陈姿羽最近去过哪家医院。"

“怎么查？”何兰兰回的信息很快。

纪云冲“侧面问问许清歌，她俩关系一直很好。”

过了半小时，何兰兰好回个信息，把纪云冲逗笑了。

“何兰兰是骗你的，她没怀孕！”

深夜，纪云冲的办公室。

他手扶着额头，半天没有困意。

一直在盯着手机屏幕。

老张的信息刚刚传来："陈姿羽确实怀孕了，三个月，在申城附属第一医院做的产检，但医院的记录做了特殊处理，父亲那一栏是假的，随便舔添了一个外国名字，查无此人。"

纪云冲的手指在扶手上，仰天长叹："那就是何兰兰在骗我喽？"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何兰兰的号码。

"喂，"何兰兰的声音透着慌乱，"这么晚了，还叫我过去吗？"

"你是不是有些心虚？为什么要骗我？"纪云冲的声音很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我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纪云冲冷笑，"还是为了谢之烟好？"

何兰兰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你什么意思？"

"你和谢之烟，"纪云冲站起来，走到窗前，"到底有什么约定？"

"没...没有约定。"

"呵，"纪云冲看着窗外的夜色，"那你为什么要帮她瞒着我？"

何兰兰突然哭了："因为我不想你们离婚！"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只有何兰兰的抽泣声透过手机传来。

"我不会离婚，除非她想，"纪云冲的声音很轻，"你们合伙演这出戏不觉得幼稚吗？"

"不是演戏，"何兰兰抽噎着说，"我是真的爱你。"

"可是我更希望你和之烟在一起。"

纪云冲闭上眼睛："你们把我当什么了，一次次的在我面前高一些愚蠢的把戏，上一次你们的教训还不够吗？"

"对不起，"何兰兰说，"我只是..."

"够了，"纪云冲打断她，"从现在开始，你告诉她不要自作聪明，什么事都是事前告知我。"

挂断电话，他给谢之烟发了条信息：

"陈姿羽真的怀孕了。"

很快，视频电话接通。

谢之烟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曼苏达的夜景。

"我知道，"她说，"何兰兰告诉我了。"

纪云冲握紧手机："你们..."

"对不起，"谢之烟打断他，"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所以你让何兰兰来监视我？"

谢之烟摇头："不是监视，是保护。"

"保护？"纪云冲冷笑，"保护我不被陈姿羽勾引？"

"云冲，"谢之烟的眼泪流下来，"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她真的给你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