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问题盘根错节，牵泄较多，要在短时间内彻底解决，显然不切实际。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另辟蹊径，从‘人’这个因素下功夫。”

“长久以来，世家将仕途晋升的通道，牢牢地攥在手中，形成了一种坚不可摧的垄断之势。底层的平民百姓缺乏上升的途径，对接受良好教育、改变命运感到无望。”

“他们被困在底层，空有才华和抱负，却无处施展，而世家子弟即便平庸，也能凭借家族的荫庇平步青云，如此一来，整个朝廷和社会都陷入了一种僵化的局面。”

“而造纸术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如果纸张不再昂贵，大量的平民有机会读书，世家就不可能全部吸纳，朝廷就有人可用。”

李丽质愈发不解，“既然这样，不是应该由我们来做吗？”

“不，”陆远摇头，“我们可以做出精致物品，狠狠赚世家的钱，却不能贱价卖货给平民。”

李承乾：“为何？”

陆远，“原因很简单，枪打出头鸟，不……应该是动了别人的饭碗，围起而攻。”

“我们自己来做，固然能够压低纸张价格，让少数人先受益，可之后呢？”

“世家为了维护自身的既得利益，必然会千方百计地毁掉我们的造纸计划。”

“他们不少人手掌重权，人脉广泛，想要暗中使绊子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候，不但我们的心血付诸东流，想要打破世家垄断的局面更是遥遥无期。”

“相反，让他们来做，则好好保护，大力发展。”

李丽质眉头紧皱，“可是……”

她实在想不明白，让世家得到造纸术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让他们用上更好的纸张，以此来彰显他们的身份？

还是说，卖到突厥西蕃，赚取更高利润。

陆远微微一笑，“别忘了，技术是守不住的。”

李丽质一怔，“这是何意？”

陆远笑意不语，转而望向李承乾。

李承乾咬了下嘴唇，“你是想，以造纸术换取地皮之后，再私自制造。”

“不不不，”陆远脑袋晃得拨浪鼓似的，“都说了，我们不能做，况且你是太子，一诺千金，怎么可能背信弃义？”

李丽质实在等不下去，正要发问。

这时，陈法拉走过来，“长乐，明天我去赛车场，有无兴趣一起？”

陆远略为惊讶，“你的小米这么快就到了？”

“ultra，ultra！”徐文茜大声强调。

陆远调侃到：“有没有开孔？不然，全部当SU7处理。”

徐文茜昂着下巴，“当然有啦，要不然怎么装？”

陆远不禁发笑。

近来网上的热梗，小米ultra，没孔能装，挖了孔更能装。

李丽质还想搞清楚造纸术如何运用，陆远却不继续这个话题。

陆远搭着李承乾的肩头，问陈法拉：“明天能不能带上我们，我也想试试这个神车。”

徐文茜有点愕然，“你自己不是有一辆么，还要试别人的？”

陆远更懵，“我什么时候有一辆？”

陈法拉：“温翰文说你肯定会喜欢，订的时候加了你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