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赵天君,惧留孙斥责道:“赵江,你乃截教之仙,与吾辈大不相同,立心险恶,如何摆此恶阵,逆天行事!休言你胸中道术,只怕你封神台上难逃目下之灾!”
赵天君哪受得了这气,提剑就攻,惧留孙执剑还击,没几个回合,赵天君又故技重施,逃进阵内。惧留孙追到阵前,见阵内凶险,本不敢进,可钟声催得紧,无奈只能入阵。
好在他有手段,先开天门,庆云护体,又祭出捆仙绳,大喝:“黄巾力士,将赵江拿在芦篷,听候指挥!”
只见金光一闪,赵江就被捆得严严实实,被拎到芦篷摔得三昧火七窍喷出,“地烈阵”算是破了。
惧留孙慢悠悠回来,闻太师见又折一阵,气得暴跳如雷,大喊:“惧留孙莫走!吾来也!”
玉鼎真人赶忙劝住:“闻兄不必这等。我辈奉玉虚宫符命下世,身惹红尘,来破十阵;才破两阵,尚有八阵未见明白。况原言过斗法,何劳声色,非道中之高明也。”
闻太师这才消停,跟着燃灯道人退回老营,和八阵主帅商议。
我在一旁听着,原来他们在说这“风吼阵”不好破,得有定风珠才行。
燃灯道人讲:“这‘风吼阵’非世间风也。此风乃地、水、火之风。若一运动之时,风内有万刀齐至,何以抵挡?须得先借得定风珠,治住了风,然后此阵方能得破。”
众人正发愁,灵宝大法师说他有个道友,在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度厄真人有定风珠,修书一封就能借到。姜子牙便差散宜生、晁田去取珠。
这两人领命就出发了,一路奔波,好不容易渡过黄河,又走了好些日子,才到九鼎铁叉山。那山可险峻了,怪石嶙峋像老虎,苍松斜逸似飞龙,山上鸟啼好听,崖前梅香扑鼻,涧水冰冷,巅云凶险,雾气飘飘,寒风凛冽,饿虎咆哮,寒鸦野鹿都没处落脚,行人见了都发愁。
他们到了洞门下马,让童子通报,进洞求见度厄真人。度厄真人看了信,倒也爽快,把定风珠给了散宜生,还叮嘱一路小心。散宜生谢过,和晁田急忙下山,想赶回西岐。
可到了黄河边,却傻了眼,往日渡船不见踪影。正纳闷呢,听路人说,来了两个恶人,力大无穷,把渡口都霸占了,只剩一个渡口,还得交高价渡河钱。两人往前走,果见两个大汉用木筏拉人过河,动作倒麻利。晁田认出是方弼、方相兄弟,便喊他们帮忙渡河。
上了岸,方弼问晁田去哪,晁田就把取定风珠破阵的事说了。方弼起了贪心,借口看珠,一把抢过,说是当渡河钱,转身就走。
散宜生吓得大哭,要跳黄河,晁田死死抱住,劝他说:“大夫不要性急。吾等死不足惜,但姜丞相命我二人取此珠破‘风吼阵’,急如风火;不幸被他劫去。吾等死于黄河,姜丞相不知信音,有误国家大事,是不忠也;中途被劫,是不智也。我和你慨然见姜丞相,报知所以,令他别作良图。宁死刀下,庶几少减此不忠、不智之罪。你我如今不明不白死了,两下耽误,其罪更甚。”
两人正伤心,忽见武成王黄飞虎催粮路过。散宜生下马哭诉,黄飞虎听了,二话不说,跨上神牛就去追方弼、方相。
追上后,黄飞虎大喝:“方弼、方相慢行!”
方弼狡辩说是渡河钱,黄飞虎可不吃这套,让他们交出定风珠,方相乖乖奉上。黄飞虎又劝他们归顺武王,方弼、方相见有出路,便答应了。
黄飞虎把定风珠还给散宜生,让他和晁田先走,自己带着方弼、方相随后就到。散宜生、晁田赶回西岐,见了姜子牙,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姜子牙气得大骂:“宜生!倘然是此珠,若是国玺,也被中途抢去了!且带罪暂退!”
姜子牙拿着定风珠上篷,献给燃灯道人。
众仙见了,纷纷说:“既有此珠,明日可破‘风吼阵’。”
我在一旁,满心期待着后续战况,也不知这“风吼阵”明日到底能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