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6章 萧凡巧用毒计破敌(2 / 2)重生笑傲觉醒系统,我在诸天乱首页

他们动了!"周伯通的大嗓门从山梁传来,萧凡抬头望去,只见金军阵脚大乱,原本严整的方阵裂成了碎片。

他抽出软剑,破妄剑气在剑身上流转出七彩光晕:"趁他们毒发,冲阵!"

这一仗打得痛快。

殷天正的鹰爪功抓碎了三个金兵的喉咙,韦一笑的青翼蝠影在敌阵中穿梭,每一次起落都带起血花;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专挑骑兵的马腿,马蹄声混着惨嚎连成一片;就连向来只爱参汤的梁子翁,都拎着淬毒的拐杖敲碎了两个百夫长的脑袋。

金军像被捅了窝的马蜂,不到半个时辰便退到了山脚下。

萧凡站在高处望着满地狼藉,掌心还沾着温热的血,却觉得比镜湖的水还凉——这毒计虽胜,终究不是正途。

"将军,这毒......"一个参军模样的人凑到完颜烈身边,指着地上的紫斑,"像是中原的牵机草混了西域的赤焰蜂毒,老奴在西夏见过......"

完颜烈的手指突然收紧,狼首佩刀的刀刃割破了掌心。

他望着山梁上那道青衫身影,嘴角慢慢扯出个狰狞的笑:"好个萧凡,竟敢用毒......"他低头舔了舔掌心血珠,"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本将军?"

山风卷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悬挂的青铜令符——那是金太宗亲赐的"破阵符",符上的玄鸟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萧凡擦剑的动作顿了顿。

他望着完颜烈突然挺直的脊背,望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心口那丝凉意又涌了上来——这老匹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晨光穿透薄雾,镜湖水面浮着淡金色的涟漪。

萧凡蹲在岩石后,指节抵着下巴,目光如刀般扫过山脚下的金军营地。

昨夜被毒计搅得混乱的铁浮屠,此刻竟重新整肃了队列——士兵们不再随意饮水进食,每桶水都要经过专人用木勺舀起,凑到鼻端反复嗅闻;马夫牵着战马绕开路边的野草,只喂随身携带的干草;更有一队金兵举着铁铲,将沿途沾过毒粉的灌木连根铲起,堆成小堆点燃,呛人的焦糊味混着药草燃烧的苦香,在空气中蔓延。

"萧兄弟,你看那旗手。"令狐冲不知何时凑过来,剑穗上的血渍已经凝结成暗褐色,"完颜烈的亲兵队在发东西。"顺着他的视线,萧凡看见几个戴皮帽的金兵捧着青瓷罐,往每个士兵掌心塞黄豆大小的丹丸。

"解毒丹。"公孙绿萼不知何时站到两人身后,药囊里飘出淡淡的甘草香,"我刚才用银针试了,那堆被烧的灌木残枝上,毒性已经淡了七分。

他们怕是找了懂毒的人,配出了解药。"她指尖绞着药囊上的丝线,声音轻得像叹息,"梁前辈的赤焰蜂毒、我的曼陀罗,都被克制住了。"

萧凡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想起昨夜调配毒浆时,梁子翁曾拍着胸脯说"这毒无药可解",却忘了金军营中未必没有懂毒的高手——或许是从西夏请来的药师,或许是被完颜烈收买的毒宗弟子。

他望着几个金兵蹲在溪边,用兽皮过滤溪水,突然想起前日在赵王府密卷里读到的记载:"北地将领多习《行军要术》,其中便有"防三毒"之法——水毒、食毒、草木毒。"

"得换法子了。"萧凡转身走向临时营地,玄铁箱的重量压得肩胛骨生疼,"毒计只能用一次,完颜烈现在防得紧......"他的话被一声闷哼打断,回头见韦一笑捂着肋下的伤口,青灰色的衣料渗出暗红,"蝠王,你伤得重?"

"小伤。"韦一笑扯动嘴角,却疼得倒抽冷气,"方才冲阵时被马刀划了道口子,不打紧。"但萧凡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发抖,显然毒计虽胜,己方也折损不轻:殷天正的鹰爪上沾着碎骨,周伯通的拳套裂了道缝,连向来皮实的梁子翁都靠在石头上直喘粗气——他们本就是以寡敌众,若毒计失效,拿什么挡三千铁浮屠的第二轮冲锋?

"萧大哥。"公孙绿萼追上他,手里攥着半片焦黑的树叶,"这是金军烧的灌木叶子,我尝了尝......"她舌尖轻触叶背,眉头立刻皱成一团,"有薄荷和艾草的味道,他们在叶子上涂了解毒剂,提前中和了咱们撒的毒粉。"

山风卷起萧凡的衣角,他望着金军阵中重新竖起的狼首战旗,听着远处传来的号角声——那是整军的信号。

完颜烈的身影出现在帅帐前,狼首佩刀在他腰间晃出冷光,他抬头望向山梁,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刀刃。

"萧兄弟。"令狐冲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沉重,"咱们的箭只剩三十支,玄铁箱又不能丢......"他没有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若金军真的硬冲,他们这二十几号人,就算个个是先天高手,也撑不过半个时辰。

萧凡摸向腰间的软剑,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他望着公孙绿萼药囊里剩下的半钵毒浆,望着梁子翁怀里空了的参汤瓶,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从前总以为用毒是下乘,此刻才明白,就算是下乘手段,也得有足够的后手才能用得长久。

金军的鼓点开始密集。

萧凡望着完颜烈抽出狼首佩刀,指向山梁的方向,听着脚下传来的震动——那是铁浮屠的重骑兵在踏地,马蹄声像闷雷般滚过山谷。

他攥紧软剑,掌心的汗顺着剑柄往下淌,滴在玄铁箱的锁扣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毒计的效果正在消散,而完颜烈的防备,比镜湖的水还要密不透风。

萧凡望着逐渐逼近的金军阵列,心口像压了块千钧重的石头——这一仗,怕是要比昨夜更难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