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的缅甸孟关笼罩在铅灰色云层下,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火药与血腥气。
第33工兵大队的大队长羽田花间跪坐在孟关日军指挥部部地图前,军刀深深刺入缅甸地形图,刀柄上菊纹章被血污浸得模糊不清。
这把祖传的短刀曾见证过金陵城头的太阳旗,此刻却在异国的雨夜里颤抖——地图上标注的红色箭头仿佛正指向东方,那是师团主力突围的方向。
"报告!攻击队伍全部玉碎!"通信兵的声音带着颤音传来!
羽田花间解开军装第二颗纽扣,露出苍白的胸膛,他记得三年前亲眼目睹的切腹仪式:那位名叫山本的少佐用白布铺平身下土地,清酒在短刀寒光中泛起涟漪。
当十字切口绽开时,山本苍白的腹部肌肉如风中残烛般痉挛,却仍用最后气力喊出"天蝗陛下板载"。
此刻的羽田握紧短刀,冰凉的刀刃贴上皮肤,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火光将雨幕染成赤红色。
那是亿佐少佐带着十公斤炸药冲向支那入城军队的声响,这个刚满三十岁前途一片光明的日军少佐在日记里写着:"要让孟关变成樱花盛开的坟场。"
"为陛下效忠!"羽田花间猛地刺入腹部的瞬间,军曹松井的武士刀正高举在羽田的头顶,在羽田加短刀刺入腹部完成切腹仪式后,军刀直接朝着玉田的脑袋砍下去!
脑袋如同皮球一般飞出,脖颈切断处不停向外喷洒着腥臭的鲜血。
接着军曹毫不犹豫的拉响了身上的炸药包的导火线,“轰”地一声巨响。
爆炸的气浪掀翻五米外的弹药柜,三千桶航空燃油化作火龙,将整片高地烧成玻璃化的焦土。
不少原地等死的日军在剧痛中听见地下传来的金属撕裂声——他们埋设的三百七十吨汽油与炸药正在苏醒。
骑在战马上的河边正三猛拉缰绳,马蹄在泥泞中犁出深沟,那封被雨水浸透的信件从指缝滑落。
信纸上是羽田花间用毛笔写的汉字:"请转告天蝗陛下,33工兵大队将不负帝国陆军的英勇!"
师团长想起昨夜的军事会议上,这个总是戴着金丝眼镜的工兵大队长曾说:"工兵的使命不是杀人,而是为帝国绽放最后的光彩。"
凌晨他们出城不久,北侧阵地突然响起的冲锋号让河边正三浑身僵硬,透过爆炸的火光,他仿佛看见帝国的勇士正在暴雨中高举刺刀,像发狂的野兽般扑向支那守军。
这是典型的"玉碎"战术——用绝对劣势兵力制造突破假象,掩护主力撤退。
但当就在刚刚他目光转向孟关方向时,师团长手中的望远镜哐当坠地:原本应该是孟关的方向,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
留守孟关掩护三十三师团主力撤退的工兵大队的勇士,用他们的生命完成了掩护任务。
更远处包围圈中的两个联队,也在替他们争取时间,这让河边正三这个师团长忍不住落泪!
都是忠勇的帝国武士,到最后却倒在了异国他乡,最后甚至连骨灰都回不去家乡的神社,接受后人的供奉!
“他妈的!这些小鬼子居然跑了?还抛弃战友跑了?说好了死战不退、说好了为什么天蝗玉碎的!”
”呸!什么玩意!居然偷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