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舒苑一辈子平安顺遂,不遇到任何挫折麻烦。
舒苑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坚持说:“有关系,我会从你那儿获得面对困难的勇气,人家正常家庭,媳妇都能从丈夫那儿得到支持吧,我就这么一个小要求,到底能不能亲啊。”
陈载:“……”
她坐在床上,双臂抱着膝盖,长发披散下来,又是一副可怜兮兮振作不起来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他,让他都不忍心跟她对视。
只是答应了亲吻她下次难免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的底线会一退再退。
不过看到她明亮的桃花眼里的光都熄灭了,黑漆漆的黯淡无光,他实在没法拒绝她,只能站起身来,往床边走。
舒苑迎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就站在床边,踮脚仰起头说:“你别想着亲我的头顶,不能敷衍。”
这这么一个小要求,他又想给打个大折扣。
陈载:“……她是怎么猜出来的。”
他不能不敷衍,像舒苑这样得寸进尺,这次亲了她,不知道下次她想要干什么!
舒苑的语气带着幽怨:“我都已经这么惨了,还想敷衍啊,你敢亲嘴唇吗?”
陈载:“……不敢。”
声音滞涩。
两人面对面站着,中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周围是他身上清新的肥皂味儿,呼吸相闻,舒苑感觉到他很拘束,身体僵硬,激将法都没用。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她伸出手臂勾起他的脖颈,踮起脚尖,贴近,轻轻触碰他的唇,灼热温软的触感传来,又舒展手臂,双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使劲儿亲了一大口。
陈载的眼睛遽然睁大:被舒苑给亲了!
舒苑松开手臂,看在他局促无措的份儿上,就放过他吧。
亲完后他又跑了,不过这回没离家出走,而是去了书房,本来打算回来后舒苑已经睡着,没想到她还醒着,只能硬着头皮跟她交流。
舒苑侧躺着看他:“要不是我跟小满,估计你得一辈子单身。”
陈载承认:“极有可能。”
停了两秒后她又说另外一种可能:“你要不下乡的话,会跟陶乐善结婚吧,以你的家庭责任感,你们也会生活得很好。”
这可能是一个很危险的提问,回答得不好她就会找茬,陈载说:“应该不会,毕竟我这么无趣,一般人都不会想跟我结婚。”
舒苑笑出声来,他愿意的话,其实他很会聊天。
看到她明亮的好看的笑脸,陈载想,你看她其实一点都不难过,她只是想让他亲一下而已,那么这种亲吻对她来说有啥意义吗?
他关了灯,坐到床边说:“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工作?这个更有实际意义。”
舒苑干脆地回答:“不用,我在你面前要维持尊严,我自己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再说我的工作没彻底黄,我是出版社的职工。”
陈载:?
尊严?要尊严的人会胡搅蛮缠跟他要拥抱跟亲吻?
他再次纵容她,仅此一次,以后坚决杜绝。
陈载睡不着,可以亲吻就不能帮找工作?
所谓的尊严,不过是她的借口,就是心灵上的疏远,没有把他当做同舟共济、互相扶持的伙伴,她既然非要这么疏远的话,那么那个亲吻算什么?
可对舒苑来说没有特别的意义吧。
她究竟把亲吻当做什么?
她不过是逗他玩儿?
那么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
吴胡愧疚得不得了,本来舒苑在照相馆干得好好的,他推荐失误,结果舒苑在杂志社没干多长时间,就成了待业人员。
他趁着中午休息到公园来找舒苑,先是一番道歉:“我绝对是好心,没想到办了坏事儿,我真没想着坑你,这杂志停刊太意外了。”
对方语气沉重,可舒苑语气轻松:“没事儿,我这不算完全下岗,出版社早晚会给我们安排工作,”
吴胡说:“那得等到啥时候,媒体的工作不好找,我认识不少照相师傅,要不找照相馆先干着呢?”
看他满脸真诚内疚,舒苑说:“我不想再回照相馆,刚好有空摆摊拍照,这也挺好的,挣得比上班多,咱有技术不愁找不到工作。”
对舒苑来说,去照相馆那就回到了原点,现在她需要的不仅是工作,还是平台。
照相馆这个平台对她来说没啥用。
舒苑笑道:“你就别替我操心啦,我看看出版社能不能给安排工作,再寻摸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工作,不行再考虑照相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