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含一下。”许培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贺亦巡,“好不好?”
小狗撒娇。
不怎么常见。
但也不管用。
“不好。”贺亦巡表情淡淡地说,“我会憋坏。”
“你怎么能对自己没信心呢?”许培说,“我相信你可以收放自如的。”
“我不可以。”贺亦巡说。
“可是我真不舒服啊。”许培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是我的alpha,怎么能不管我?”
他知道贺亦巡很吃这招,只要搬出alpha伴侣的身份,他就一定不会拒绝。
果然,贺亦巡短暂地沉默了一瞬,说:“知道了。”
太好了。许培急需充电,二话不说就拉着贺亦巡往外走,结果下一秒,他又被贺亦巡拉回了身边,嘴唇被温热的东西覆盖住。
杜松子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包裹着自然而然的亲吻,生出一股缱绻。舌尖轻车熟路地撬开齿关,扫过口腔黏膜,安抚着因久久不能解谜而产生的烦躁。
许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在贺亦巡胸前,感受着布料下平稳有力的心跳,他也跟着沉静下来,就像受到洗礼一般。
“好些了吗?”贺亦巡松开许培问。
“嗯。”伴侣情绪如此稳定,许培都不好意思再提无理要求。
干脆多抱一会儿好了。
许培安静地倚着贺亦巡,谁知书房门口突然探出个身影,蔡嘉把鼻梁上的墨镜滑到鼻尖,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你们干嘛呢?”
许培后退开来,神色自然地说:“解棋局。”
“书复原了?”蔡嘉说,“靠,条子就是神通广大。”
“你要走了吗?”贺亦巡问。
屋子里并不冷,蔡嘉穿着外套,还戴上了墨镜,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你老妈又不同意我的方案,我不走还干什么。”蔡嘉说。
前一天还是“姐”,热脸贴冷屁股后就变成“你老妈”了。
“不过我现在打算再蹭一顿晚饭。”蔡嘉说,“万一你们打开了呢。”
这时,周晔和邢勇也出现在书房门口,许培闻到了两人身上淡淡的烟味,应是刚从哪里抽了烟回来,发现蔡嘉倚着门框说话,便过来凑热闹。
周晔看到了复原的书柜,略微惊讶地问:“书又放回去了?”
“我就说那么多警察去书房干什么。”邢勇问,“你们怎么复原的?”
贺亦巡自然不会回答,许培问邢勇道:“你还要来试试吗?”
他反正是要试吐了。
“不了,解不开。”邢勇说,“我不擅长下棋。”
看来四个人的专家,就钟巧怡真正有实力,其他三人纯属来凑数的,难怪林玫要另找专家。
许培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回到棋盘边继续解谜。
这会儿太阳已经快要落山,门边的三人围观了一阵,见许培和贺亦巡毫无进展,一边聊天一边去了餐厅。
又一次失败后,许培真心觉得,还是挖地道更快。
政府部门不批准,就偷偷挖嘛!
——一位怒城市民来滨市后彻底堕落了。
“我放弃了。”许培倚着沙发,对还在钻研棋局的贺亦巡说,“干脆等他们睡着后,我们偷偷挖地道吧。”
贺亦巡呼出一口气,也有些头疼:“解不开。”
“别浪费脑细胞了。”许培看了看时间,“先去吃饭。”
说完,许培站直了身子,而就这一瞬间,他的眼睛突然被晃了下,是书脊上的烫金书名在夕阳下反着光。
这种烫金字很常见,就是在皮革书皮上烫印了一层黄铜粉末,在特定的视角下,会微微闪着金光。
原本许培没在意,但持续几小时满脑子都是密码,导致他现在看到字母和数字会很敏感。
他心头一跳,重新倚回沙发,再站直身子,找到那个能看到反光的特定视角,接着便发现在闪闪发光的书名中,有个字母格外耀眼。
难道……?
许培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连忙取下字母耀眼的那本书和同系列的书相比较,果然,那个字母的烫印工艺和其他书不同,黄铜粉加得更多,亮了一个度!
再调整视角搜寻了一番,许培赫然发现这一套书里有三个字符闪着异常的光芒:b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