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是想问别的事情吧?”
林婵瞟一眼书房外的方向,好奇道:“方才卫统领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孤让他去通知阿玉他们,打听打听丽娅在北狄的情况。”
林婵听此便知,现在对丽娅的审问和搜查,大约是毫无进展了。
她仍是奇怪:“都过去好些日子了,臣妾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臣妾的事情的?”
“可惜……偏偏还不能逼供她。”
萧晏川懒散地应一声:“确实可惜。”
他不欲再和林婵说这些事,从一边抽出几张纸来。
“看看,你先前和孤说的骑装。若是有不满意的,再让他们去改。”
林婵便拿过纸翻看起来,意外于自己当时和萧晏川随口提过的东西,竟然都出现在这儿了。
“陛下都记得啊……”
她忍不住轻轻感慨,想当时萧晏川应得那般随意,她以为他压根没有听呢。
“你说过的话,孤当然都记得。”
“唔……那臣妾得慢慢看。”
林婵说着,就真认真挑选起来。
“慢慢挑。”
萧晏川一手托在她后颈处,轻轻揉了揉,看她注意力转移过来,稍微放一点心。
在林婵看不见的角度,他眸色微微沉下,难免为此记挂。
他看得出来,她从一开始,便喜欢冒险去搏。这种冒险,不知该说是因为她胆大,还是……
她埋在心中深处的,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自毁倾向?
萧晏川仍慢吞吞揉着她后颈,一边回忆相识以来有征兆的事情。
嗯……初次相遇的时候,她拿着簪子那般果断地扎自己,其实…就有了。
如今尚不明显,却无法确定一切尘埃落定后,这种倾向是否会彻底显现。
萧晏川罕有地少了信心:她是否,会因为他,留下?
林婵仔细看过,感觉已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转头要与萧晏川说话时,却看见他望着自己发怔。
林婵一愣,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太自在:“陛下,怎么了?”
萧晏川垂睫,掩住自己眸中神色,语气如常:“无事。”
他握住她拿着纸的手,温声问道:“看好了?”
林婵轻轻“嗯”:“臣妾没什么要改的了,最多……就把袖口再收个几寸吧,其他就按照这般来好了。”
“行。”
“这几日让太医给你开的补药,今日喝过没有?”
“喝过了喝过了。”
林婵靠在他怀里忍不住笑:“陛下也不用这么紧张吧,这架势,我还以为我马上就要……”
那个字眼还没说出口,她就被萧晏川一把捂住了嘴。
他沉声,有几分真切的愠怒:“……不许这么说。”
林婵呼吸微窒,大约也是感受到他在担忧什么,收起了笑容,缓缓覆住他盖在自己脸上手,闷闷道:
“承洲,你放心。”
“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