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怎么解释你和照片上的女人出现在这种场合?!”宴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或者可以说,他已经自诩修炼到家了。可看着自己宝贝儿子和不清不楚的女人厮混,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气。
更重要的事情是,他们晏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样样都护他周全,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不要卷到这些政治事情里面去。
可这个孽子偏偏背着他们两个大人……
唉……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父亲,这是我的女朋友,准备有空带回来见你的。”短时间内,宴白并没有想好足够好的托词,只得找一个有些生硬牵强的理由。当然,因为照片上的暧昧和缠绵,他自以为的牵强其实还是能够站得住脚的。
“女朋友?”宴父冷笑了一声,“哪个正常人家的女孩子旗袍都开到大腿根去了。”
在宴父看来,简仪的那副打扮就是十足十的交际花扮相。
宴白心中暗暗叫苦,更是想着各种办法解释,“父亲,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只不过这种规格的宴会,大家都穿得十分的舒适。”
“舒适?”宴父响亮地拍了拍桌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平时是因为你没有弄出事情来,我不想管。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宴父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上海前不久才结案的一起日本军官街头被刺杀案。几乎是凭着直觉,他觉得和自己面前的孩子脱不了干系。
“藤野加齐出事,是不是有你的掺和在里面。”
宴白有感于自己父亲直觉的强大,仍旧咬牙没有承认。
“父亲,那天我按照您的吩咐去了城外交接账务。”
“可管家说,下午你便回来了。”宴父嘴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笑意,越发衬托出商人的精明。
“哎呀,宴清和,你又在训孩子。真是的,每次回来都不让我有一点好心情。”标准上海贵妇打扮的宴母一只手搂紧了简仪的手腕,一只手指着沙发上坐着的宴父说教道。
“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快。”见到自己妻子回来了,宴父就算是有天大的怒气也只好收敛着了。
宴父是个妻管严。俗话称作耙耳朵。
“我再不回来,你怕是要把宴白给家法伺候了。”宴母睇了自己丈夫一眼,把简仪拉到了沙发上坐着,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简仪呀,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和你伯伯说点事情。”
“这位小姐?”宴父看向了沙发上坐着的简仪,他觉得她看起来十分的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