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才是咱根叔的酒量。我再敬你一碗!”薛崿见根叔三碗酒下肚,酒气已经渐渐起来,仍旧不依不饶,想要再灌上一碗。
“崿儿,你这般敬下去,把客人放在何处?”薛楚玉出言制止道,薛崿吐了吐舌头,只得放下手中提着的酒壶,乖乖坐了回去。
“阿根。这两位你已经见过。”薛楚玉开始介绍道,“这位是李郎,这一位是他的兄弟安少侠,是咱们营州智勇双全的少年人物。”
“嗨呦,老爷,这两个英雄咱是见过的,这位李郎君是大郎带进府里来的,安少侠也是咱去客栈接回来的,没有不认得的道理。”阿根笑嘻嘻的说着,“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就是,能帮忙的,老头子一定尽力就是。”
“这几日多承大叔前后帮衬,方才从大郎二郎听得你好饮,晚辈也敬你一碗。”李隐说着,同样倒满一只大碗端给根叔,自己却先喝干了一碗,那根叔见了欢喜道,“好、好、好,也是大碗,今日喝的真正痛快了的。”
根叔方喝罢李隐这一碗,那边安二也跟着起身说道,“根叔既然喝了大哥一碗,我也该当敬上一碗才是。”说着如出一辙,又将酒水倒好,阿根只得又喝了。
四碗酒下肚,根叔面上已是红润起来,薛楚玉和李隐对视一笑,又端起碗来说道,“阿根,他们几个都是后辈,如今你我二人在喝上一碗。”那阿根毫不在乎道,“能与老爷喝上一碗,那是求之不能的了。”
此时李隐、安二和薛家父子一共喂了阿根五碗酒水,见那阿根有些混沌,薛楚玉忽然说道:“最近天气冷了些,阿根,上次叫你去新做的冬衣,你说做的好了,可还在你房里?”
阿根听了眨眨眼睛歉然道,“冬衣?在的、在的。老爷,只是此刻咱喝的有些糊涂,一时倒想不起在哪了。”
“无妨。你现下回去找找。找到了,帮我拿过来就是。”薛楚玉淡淡说道,阿根答应着起身离去,屋里就只剩下四个人了,“李大哥,你看真准,这家伙真回去拿衣服了!”薛崿叹道,已经迫不及待准备要动手了。
过不多时,只见阿根果然抱住个衣箱上来,李隐几个互相对视,已知这“阿根”是假,落入套中,只见那阿根把箱子放在椅子上,取出来一件崭新冬衣问道:“老爷,可是这件。”
薛楚玉摇头笑道,“是这件,可是谁叫你拿了出来。”
“老爷不是刚才吩咐我找来的。”阿根有些迷惑不解道。
“衣服该当放在衣箱中,细作该当投进大牢里。不是么?”薛楚玉突然冷言问道。
“老爷的意思,我听不大懂。”根叔摸了摸头道。
“还在装!”薛崿性子急躁,早已经按捺不住,不待他们说完,一拳就朝阿根胸口袭来,那阿根也不去躲,薛崿一拳离他胸口不到一寸,反倒有些疑惑,“这一拳可别打错了人?”正思量间,见那阿根忽然向后飘然退去,一指反点向自己肩头,已是退避不及,只觉肩上一阵酸麻,已经倒在地上委顿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