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至少能确定，他不是虚空安排的奸细，这次反叛，是他临时起意的。”

塔耳摸了摸下巴“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之前光是想要从他的嘴里拿出情报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反叛的原因。”

“诺”城主努了努嘴，“这家伙不是还坐在这吗？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正有此意。”塔耳点点头，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拽出了套在对方头上的头套。

直到现在，城主才看到了对方的全貌。之前看他的身材，纤瘦，高挑，以及裸露在外的苍白皮肤，城主还一直认为是夜精灵。可是现在一看，对方竟然是一名人类。

这样的体态，这样肤色，要说是这两天囚禁时间形成的，打死城主也不会相信。虽然没有阳光，但他的肤色也不是那种缺乏光照的苍白，而是一种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出来的病态白。

更何况他身上并没有被施加过暴力的痕迹，而从他的眼神来看，精神也没有受到创伤。看来西壬果然是用唱歌的方法从他口中套出答案的，特色十足。

“他之前是联盟的老人，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是因为为联盟夜以继日地工作换来的。”塔耳叹息了一声，神色有些落寞

“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会是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找出这名叛徒找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叛徒是他的吗？”

城主摇头。

“是他主动来找我的。那天我正在处理最后一批文件，城主府里除了我和寥寥几名工作人员，都已经回去了。这个时候他来到了我的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说他要做的已经做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城主看着那名老人，老人也在看着城主，对方的眼神十分的清澈，城主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他和那名十恶不赦的叛徒划到一类。

塔耳在旁边继续说道“叫西壬公主过来，与其说是想从他口中拿出情报，倒不如说是想让他的情绪安稳一些。”

他走到城主身边“刚将他送进这里时，他的神志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别说和我交谈了，他连说话都做不到。说实话，当时我竟然还有些心疼，所以我想着，于公于私都不希望看到他那副模样。”

“的确。”城主点点，走向前，帮他摘下了耳中的禁音工具。

在老人平静的目光下，他又帮老人解开了束缚，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说道“大家坐下，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谈的？”老人说出了自己第一句话。

“不是这样。”城主摇摇头“真是因为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才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让联盟最值得尊敬的老人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他盯着老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能请你，和我们说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