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说,还是小心些好,毕竟一旦为外人所知,你我二人性命不保倒也罢了,只怕要连累主子满门。”
“你既知你我安危关系不小,又怎的如此漠不在意,蹉跎到这时辰才来此地?”
“我有什么法子呢,今日大周的那个什么伏侍郎非要来拜访王爷,你也知道的,陛下怎么不派人监视,我怎能大喇喇地出城,少不得要等那个伏侍郎回驿馆后才能出门,方不会引起探子的注意。”
甫君凌更是吃惊,听那人话里的意思,他竟是随王府上的人,随王更是一副避世高人的做派,却想不到竟然与他人勾结,好像还在筹划着什么掉脑袋的大事。
“那好,我们进房说,说完赶紧走,尤其是你,城门戌时三刻就关闭,你可不能赶着那个时辰回去。”
“这倒不必,今日我不回高阙,就在外勾留一晚,明日再回去,免得太晚回去引人注目。”
甫君凌与扶罗听两人要进房,都是大惊失色,两人面面相觑,却反应奇快,双双拿起碗筷,纵身从后窗跃出,随即越上房顶,轻轻揭开房顶的瓦片,悄悄查看房内的情景。
只见两人走进房内,后来的那人四下环顾房子,疑惑道:“这屋子今日怎得如此干净?”
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暗暗佩服此人的精细,两人进房后嫌弃屋内不洁净,又让人来清扫了一下,其实也并不比先前干净多少,却还是让此人一眼看出。
“干净了,还不是与先前一样?”先前那人颇为不耐烦,“主持跟我说过,今日只有几个人来拜菩萨,又没有人来过这间屋子,你就是好疑神疑鬼。行了,还是先说正事吧。”
主持不知道没人来过这间屋子?甫君凌与扶罗又是一惊,随即想到那知客僧贪财,不愿把已经到手的钱交到庙里,所以并未告知主持,也幸好如此,两人才不致被人察觉。
那人犹豫了一下,四下看了看,忽然走到先前那人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甫君凌与扶罗对视一眼,两人均想不到此人竟如此谨慎,终归还是怕隔墙有耳,最要紧的话还是没听到。
“好,我立刻启程回,你也早点休息吧。”先前那人听完后,一拱手,转身走出了屋子。
甫君凌轻轻合上瓦片,两人伏在房顶,过了片时,见那人也慢慢踱出屋子,在院子里又转了一圈方出去了。
待两人走远,甫君凌和扶罗才从屋顶跃下来,扶罗见甫君凌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抿嘴一笑:“凌哥哥还是先回去吧,我来替你追踪那个探子,你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跟我汇合便是。”
甫君凌立即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许你一个人去!”
“我只是跟踪他,又不是去搞砸他的事,他不会发现的。”
“你也听到他说的话了,他们所谋之事,一旦败露,背后的主子满门都要掉脑袋。虽然你只是去跟踪他,恪万一被他发现,他绝不会容许你活下去的。不行,这绝对不行!”
“可是若是我不跟下去,这个人就会彻底失去踪迹,我们是没有办法查到他的下落的。”
“我宁愿不知道他们所谋之事究竟是什么,也绝不容许把你置于危险境地。罗儿,你说什么都没有,老老实实跟我回高阙是正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