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过来!”
几名寨里的兄弟押着一个二十八九岁模样的年轻士兵走了过来,那士兵虽然面色有些惧怕,眼睛却滴溜溜乱转,显得颇有心机的样子。
那士兵一看见甫君凌和庄子徽的模样,便知道两人是这支军队中的最高指挥者,忙跪下来叩头道:“两位将军发发慈悲,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你是燕国的士兵,怎么会来到大周的土地上?”甫君凌不动声色地问。
“小的是听到这里大肆喧哗,好奇之下才过来瞧瞧。”
“好奇过来瞧瞧?那都瞧见什么了?!”
甫君凌的疾言厉色把那人吓得浑身直哆嗦,话也开始结巴,“没,没,没看见什么。”
“没看见什么?”
“是,是,我刚过来,就,就被大将军的手下,给,给捉住了。”那人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衣衫瞬间湿透。
甫君凌故意冷冷看了他半晌,那人吓得腿都软了,差点一下子撅过去。
“我大荔军和燕国的军队无冤无仇,可是燕国士兵擅自越界,跑到我大周地盘来窥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来人,给我狠打五十大板,扔回燕国的地盘。”
甫君凌的话音方落,两边就过来几个如狼似虎的人驾着已经彻底瘫软的那人下去,没过多久就听见劈劈啪啪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人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军营。
一时打完了,几个人又拖着那人走上前来复命,甫君凌冷笑着说,“回去告诉你们燕国大将军,你擅自越界之事,我会禀报我国陛下,这事绝不会就此罢休,滚吧。”
甫君凌一打眼色,几个人拖着那人离开了,大约过了一刻钟时分,几个人又回来了。
“怎么样?”甫君凌问道。
“放心吧,甫将军,我们几个把那人往双方边境线上一扔,就装作离开,没过多久,林子里就冒出了几个人把那人驾回去了。”
庄子徽有些不解地问,“甫将军,你就这么把那人放回去了,不怕他把我们这里的情况说给燕国的将军听吗?”
“我就是要他说出去,让燕国知道他看见我们这里虽然阵仗摆的很大,可是人数却不多。”甫君凌笑了笑说。
“这是为何?”
“让燕国摸不清我们的虚实,斥候看到了我军人数不多,按理说我们绝不敢把人放回去让燕国知道,可我偏偏让他回去说,燕国反而会以为驻扎在此地的绝不只有这一点人马。”甫君凌微笑着解释。
“可若是对方再派人来打探该怎么办?晚上或许可以蒙混得过去,那明天只要一有人过来,我们的真实情况便立刻无所遁形了。”庄子徽忧心忡忡地说。
“所以我把那人狠狠打了一顿,我就是借此警告燕国,双方如今并无战事,士兵闯进大周境内一次可算是误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