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跟师父说了啥,让师父变化这么大?
蓝子柒想套这个小秘密,她蹬蹬跑过去:“师父,我大哥哥给你糖吃了?”
“嗯,是糖,好甜的糖。”毛不经眉开眼笑,再无刚才那痛哭流涕的样子。
蓝子柒有点儿小担心:“那我们是割袍断义了,还是我被逐出师门了?”
毛不经呜咽几声:“什么割袍断义,画眉不在天有灵的话,她会不允许我这么做的……呜呜,我的画眉……”
蓝老夫人赶紧强打精神安慰:“毛先生,我已经派人把画眉捞出来了,会给它做一个大大的棺材,找个风水宝地好好安葬。”
“嗯,全拜托老夫人了。”毛不经抹着眼泪。
不过,他一边哭一边捏着自己的袍袖,好像里面装着极为珍贵的东西,时时刻刻都怕丢了一般。
蓝子柒有些奇怪,她颠着小脚,拉着毛不经的袍袖:“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呀?给柒柒看看。”
毛不经赶忙把手往后一藏:“不行,这宝贝可是稀世珍宝,谁也不给看。”
“小气鬼”蓝子柒嘟起了小嘴。
毛不经今天明显不想跟蓝子柒纠缠,他急忙敷衍了一句:“今天下午,不许去我那里上课,等明儿再来。”
说完,急匆匆就想离去。
蓝老夫人连忙拦住:“先生慢走,你带来的人正在蓝府用餐,先生可否不要嫌弃蓝府的食物粗俗,勉强在此填饱肚子呢?”
毛不经一听,啥,我在这里哭我的爱妻,你们这帮家伙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不行,他不能吃这个亏,他要吃美食补回来。
等他到了蓝府的客房,一看,好家伙,他带来的这帮人正吃的满嘴流油。
刚才又哭又闹的,也着实饿了,毛不经坐下来大快朵颐,吃的那叫一个欢快。
消失在君夜溟院子中的那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回了三爷蓝白青的屋子。
蓝白青看完热闹,憋着一肚子的气,回来一脚把门踹开,破口大骂:“天麻,你特么的出的什么破主意,还说杀了那只乌龟,就能让蓝家跟毛不经那老东西翻脸,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你特么就是个煞笔,人家现在宾主尽欢呢。”
天麻长的又瘦又小,小的时候出过天花,虽然活了下来,可脸上布满了麻子。
他听到蓝白青骂他,便哭丧着脸:“三爷,不关小的事,谁知道殿下出来插了一杠子呢。”
他这么一说,蓝白青也有些纳闷:“是呀,那个病秧子到底给那老家伙看的是什么东西呢?”
天麻心里话,你在场都没看清楚,我这个跑路的人能知道个啥?
蓝白青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皱着眉头回忆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喝了口茶,蓝白青的气消了一些,他躺在床上懒懒的吩咐:“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李姐去。”
“是!”天麻赶紧溜了。
等到了下午,他装作出去给蓝白青买东西,跑到了京城里那座出名的风雅楼。
风雅楼,原本是京城里一座不大出名的青楼,最近听说被一个豪横的夫人买下,重新去南方买了一些上等的扬州瘦马。
这下,风雅楼顿时变得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