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贺弗走上前去,给那女子松绑,挖出口中的帕子,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姑娘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两人叩头,多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呼延昭转头问道,“阿弗,怎么处理?”
尹贺弗嘴角一撇,冷冷地道,“自然要送官府治罪,光天化日就敢活埋他人,不知右贤王知道他的属下有这么大的胆子,会怎么说呢。”
“好。”
说着,两人动手把捆在姑娘身上的绳索解下来,呼延昭对着现在远处的人喝道,“怎么这么没眼色,不知道过来帮帮忙吗?”
一群人赶紧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两人绑了起来,放上马背,尹贺弗对那姑娘道,“姑娘,你跟我们一道去见官,给我们做一下证。”
那姑娘却面露为难之色,尹贺弗以为她是怕了右贤王的名头,宽慰她道,“姑娘,你不用怕,你跟我们去作证,我们会保护你的周全。”
“不瞒两位公子,小女子如今是进不了雒邑城,而且,而且……”那姑娘吞吞吐吐的道,“不是右贤王派人来杀我,是他的王妃派的人,若不是右贤王留下的侍卫,只怕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尹贺弗与呼延昭面面相觑,忽然尹贺弗像是明白了什么,赌气解下佩剑,啪地一声扔在地上,对那姑娘道:“你滚吧,这次算小爷我多管闲事。”
那姑娘千恩万谢地走了,呼延昭急道:“你怎么让她走了?她走了谁给我们作证?”
“作证,做什么证?”尹贺弗重重地踹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脚,怒发冲冠地道:“今日咱俩兄弟当真是狗拿耗子。”
说着,尹贺弗冲进了树林深处,呼延昭不知他发哪门子的疯,却不能让他独自奔进密林深处,刚想追进去,却见他又飞似冲了出来,一出来就对呼延昭道:“快,带上这两个人,我们去见雒邑刺史。”
刺史府公堂上,孙冕正襟危坐,头上却不停地渗出汗珠,堂下站着的两个少年都大有来头,他哪个也惹不起。
堂下躺着的那两个汉子还在昏迷,孙冕命人取来清水,兜头浇上去,过了一阵子,两人先后悠悠醒转。
两人口中的帕子早就被取出,一醒来看清自己是在官府的大堂上,都吃了一惊,正想开口说话,却听身畔尹贺弗道:“孙大人,就是这两个人,在城东二十里处,强绑民女,妄图活埋。”
那高个子汉子倒是有些脑子,见尹贺弗这样说,反问道:“大人,您别听他的一面之词,冤枉好人,既然说我二人要加害民女,那女子现下何处?我二人还要告他俩光天化日下恃凶伤人,诬告好人。”
孙冕重重一拍惊堂木,对那高个子汉子怒喝道:“你休胡说八道,你可知告你的人是谁?以他二人身份,怎会冤枉你们这种无名小子?”
那俩人刚要开口,尹贺弗却抢先道:“孙大人,那女子之所以不来刺史府,是因为陛下曾下过令,命她终身不得踏入雒邑城一步,是以她不敢抗旨。”
“终身不得跨入雒邑城一步?”孙冕疑惑地道,跟着脑子里灵光一闪,“啊,是云梦泽姑娘。”天籁ianlaixs